陈宇轩不曾习过武,又身娇肉贵,这一路行来不易。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扛到现在的,却没有怨言,
一路走来,若不是姜老汉与陈老大连番照顾,他怕是早已掉队。
这些天,他与围猎队之人处的不错,眼见同僚死去,心中也不痛快,眼睛不由红了。
从肮脏衣袍中掏出块肉干来,努力啃着,补充体力。
这刀峡岭太过恐怖,妖兽横生,
沿路谨慎,保存体力,努力行军,这有这样才能活下去,这是沈铭教他的。
努力撕咬手中肉干,
“滴答,滴答。”
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滴在食物上,
因为对前路的迷茫,以及对死去战友的缅怀。
“吃下去,身上酸痛会快速消散。”
陈宇轩突然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胡乱擦去眼中泪水,抬头一看,却是沈铭,
正给他递来一颗行军丹。
陈宇轩努力露出一个笑脸,眼眶红红的,脸也脏兮兮的,却没了之前的脂粉气。
也不墨迹,
接过行军丹,塞到嘴里,连着干涩肉干一齐咽下。
这些天,他成长了不少。
“你表现的不错,这次回得大新,我一定会禀明圣上,让你回京做大官。”
沈铭蹲下身来,拍拍陈宇轩肩膀,说得真诚。
这次金蝉脱壳,没引起林双虔疑心,眼前这位国舅居功至伟。
林双虔吃准了沈铭不敢抛下陈宇轩,只因这一点,便使他忽略了很多蛛丝马迹。
陈宇轩听得这话,却无甚欣喜,努力咽下口中肉干,头也不抬的说道:
“能活下来再说吧!你不用安慰我。”
沈铭笑了笑,没有离开,从臂甲中取出壶酒来:
“我也只有最后一壶了,你拿去吧,省着点喝!”
陈宇轩看到有酒,也不客气,接过来,摇了摇,却还有大半壶!
打开盖子,贪婪吸了一口,生怕酒气跑掉了,
这感觉,有些上头。
却拼命忍住,只抿了一小口,
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肚子,暖暖的,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他站起身来,当下便朝着围猎队走去,
边走边大声喊道:
“兄弟们!看看我得到了什么好东西!来!我们一人一小口,将这酒给分了!”
沈铭本是转身要走,听得这话,却不禁一愣。
“这位国舅爷,看来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