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缓缓睁开双眼,
当先映入眼帘,是虞阳落端庄绝美的脸,
她眼眶微红,见得自己醒来,终于松了口气,
嘴角如释重负般,不自觉便挂上一抹笑意,又很快掩藏住,冷着脸,想装作严厉模样,
看到沈虚弱的样子,终是不忍,
嘴里的责问,还是化成关心的呢喃:
“夫君,你醒了。”
言语间带着哽咽。
沈铭见到虞阳落这般模样,想要抬手摸摸她脸颊,却觉全身疼痛,难以行动,
虞阳落知道他想法,乖巧俯身,将头轻枕在沈铭胸口,
又自抓起沈铭右手,放在自己脸颊上,
眼眶还是红红的。
“我这是……怎么了?”
沈铭指间轻轻刮蹭虞阳落面颊,感受那惊人的滑腻软嫩,
他方才明明还在和姜老汉一起,在林中狩猎,怎的突然便躺在自家床上了?
“你误入了山神解界,当场晕了过去,是姜老送你回来的……”
虞阳落轻声答着,又自将头埋到沈铭脖颈,埋怨道:
“夫君,你能不能不去打猎了?妾身不用过上好日子,只要与你一起,白头到老,便足够了……”
她轻声软语,好似撒娇,
朱唇喷吐出的香气,吹到沈铭脖颈处,痒痒的,热热的。
沈铭这才想起,自己的确走入了那红色结界之内,后面的事情,却都不记得了,
断片一般。
看着自己娘子温柔模样,心中越发柔软,便想答应她。
又隐约间觉得,自己今日的晕倒,该是涉及到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终是轻轻摇头,没有答应。
保证自己今后,不会再接近山神结界后,又哄了虞阳落好久,方才将她说服。
之后在家中修养了好些天,在虞阳落细心照料之下,身体很快便恢复了。
姜老汉其间也来看过沈铭几次,很是内疚的模样,
这老头不知为何,对虞阳落极为
惧怕,每次见到她,都跟老鼠见到猫一般,畏畏缩缩。
之后,一老一少继续上山打猎,
却也再没有靠近过山神结界。
北托村不大,居民亦不足百户,
可村西边,却有一座古寺,香火旺盛,其内供奉一尊神佛,形似童子,顶上七髻,做忿怒相。
村北面,有座酿酒庄园,其酿造的酒水极贵,便是外面镇子上的大富之家,也舍不得买,却不知这酒庄为何,会选择建在北托村内。
村东边,有座剑阁,每日听得里面铁匠“叮咚,叮咚”铸剑声响,却不曾见过有成品流出,阁外亦是由许多凶神恶煞的红衣侍卫把守,不准外人入内。
这三处地方,同时出现在这边境小村,着实奇怪,
却又因为自沈铭出生起,它们便一直存在于北托村内,沈铭也没有生出过疑心。
时光飞逝,
随着沈铭狩猎技巧越发娴熟,于山林内捕获的猎物数量亦是增多,
日子虽算不上富裕,却也越来越好,
沈铭与虞阳落这对夫妻的感情,也是一日好过一日。
只是家中的织布机,却再也没有开启过,沈铭每次问起,虞阳落只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她总不能说,自己无缘无故,忘了如何织布吧?
转眼间,便到得年末,
沈铭听说,镇上因春临节将至,组织了大型集市,便想带着虞阳落一起赶集,购置年货,
也顺便陪她外出逛逛。
虞阳落知道后,非常开心,为此兴奋了好久,
待到了镇上集市候之后,好似个小姑娘一般,好奇的什么都想看看,
却很奇怪,她只对一些新鲜吃食与新奇物件感兴趣,
反到是女人家都喜欢的首饰珠宝,却并不驻足,仿佛瞧不上眼一般。
沈铭此次赶集,本就是为了哄媳妇开心,但凡虞阳落喜欢的东西,都毫不心疼的掏钱,
最后一看,买
下的物件,却有一大半,都是虞阳落为他这个丈夫挑选的,
心生感动,将身边的娘子搂得更紧了。
街上热闹,满是节日将至的喜庆,
虞阳落见沈铭紧紧搂着自己,觉得害羞,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红着脸埋怨:
“街上人多,相公你好不知羞!”
沈铭却是毫不在意:
“我搂着自家媳妇,有什么羞不羞的!”
二人秀着恩爱,便自来到镇上布行,沈铭拉着虞阳落入得内里,又想多扯些绸缎,为她添几件新衣。
虞阳落自是不肯,想用余钱为沈铭多买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