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还未到达诛查司,
虞阳落这边便自得到了消息,独身纵马,追着赶去,
行至半道,却被一女子挡住去路,立时横缰,战马嘶鸣,前蹄纵起。
“小虞虞,好久不见了,想念姐姐吗?”
随着这飒爽声音响起,虞阳落眉眼轻皱,看向前方女子,愕然。
苏橘?她怎会在此?
虞阳落心计城府最是深沉,在未遇沈铭之前,这世间,少有人事能使她色变,眼这女子却是其一,
这是源自童年,一些并不好美好的记忆。
眼前的苏橘,乃是当年皇城圈子,贵族子弟中大魔王一般的存在。
“苏首座,我今日还有要事,没时间与你叙旧,下次再聊罢!”虞阳落一声轻咤,便要催马再行,
座下宝驹长鸣,踏蹄将驰,却见苏橘凭空取出把恐怖长刀,
此刀七尺有余,刀身狭,笔直,无一丝弧度,刀柄矿石也似簇拥成一座小山形状,显得厚重,微光闪烁。
苏橘持刀,轻描淡写朝前横向一描,画也似的,
这由坚固青砖垒成的街道,便自被斩出道数丈长的沟壑,切口光滑,可鉴人,
那将欲疾驰的骏马受了惊,嘶声长鸣,四蹄胡乱砸地,却是再也不敢寸进。
虞阳落面色彻底冷了下来,纵身下马,一柄黝黑幽镰便自在手,她看向苏橘,提步上前,声音透着寒意:
“想打架是吧?”
便自素手轻抬,周边暗色,一时越发厚重,夜幕即将拉开!
“不错嘛,意阶
了,怪不得见到我,姐姐都不叫了。”苏橘笑得更加灿烂,刀芒如雪似霜,便也轻描淡写凌空一斩,
轻轻地,缓缓地,
一时间,只觉股厚重如山,苍莽似地的刀意,不讲道理又蛮横无比,肆掠而过,
刹那,暗灭,风息,云散,天地无声!
虞阳落的夜幕还不曾展开,便已归于太息。
虞阳落愕然,这还怎么打?
她自幼便认得苏橘,
那京城中,贵族无数,阀门同辈之中,青葱岁月之里,有哪家鲜衣怒马少年,不曾倾心爱慕过眼前这持刀女子?
这其中,便包括虞阳落的长兄,亦包括现在大新的天子,开平帝!
虞阳落知道苏橘难缠,亦知道自己实力与她相比,定有差距,却不曾想,这差距会有如此之大!
“苏姐姐,你做什么嘛!人家真的有急事呢!”虞阳落能屈能伸,硬的不行,立马换了态度,声音嗲嗲的,
手中巨镰却未收起,反而握得更紧。
苏橘刀锋垂地,爽声大笑:“急着去做甚?去救你那朋友沈铭?”
虞阳落一愣,狐疑瞪了苏橘一眼:“你如何识得沈铭?此番拦我,莫非便是因为他?”
苏橘玩味看着虞阳落,嘴角勾勒出一丝莫名意味,却也毫不避讳:“那少年坦荡,有侠义之心,我今番遇着他,甚有好感,便想要成全他的为民除贼的行径。”
虞阳落面上狐疑之色欲浓,看猴一般,上下打量苏橘,看得认真,直将苏橘瞧得不自
在了,便要皱眉,
却听虞阳落说道:“这天下间,还有能让苏姐姐感兴趣的男子?”
苏橘:……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虞阳落有资格和我说这个?
这却也怪不得虞阳落发出这般疑问,苏橘的性格,当年在皇城圈子,可是出了名的,最是任侠豪爽,轻看下男子,
多少对她心生爱慕之人,哪个不是人中俊杰?虞阳落自家长兄,当年便是因当众对那苏橘表白,被打成了猪头,好些天都不敢外出,
便更别提那开平帝了,爱而不得,婚事被拒,也不曾说过苏橘半句坏话,之后更连迁怒苏家的半点行径都不曾做出。
虞阳落知道,苏橘从不屑于说假话,最是磊落,她说看好沈铭,那便真是看好,
堂堂大新苏家嫡女,浩轩盟天刀会首座苏见霜,竟和自己说她看好一个男子?这对虞阳落来说,却还是头一遭听到这话,开了眼界。
“苏姐姐,你家中剑心石,还没碎吧?”鬼使神差,虞都统便问出了这句话来,小脸微皱。
苏橘:?
“苏姐姐,你今年二十七了,都是老女人了,沈铭才十七岁,你别这样!”虞都统很认真的说着,一点都不似开玩笑,如非现在持着巨镰,她简直都要双手叉腰说出番话了。
苏橘:她在说什么鬼话?
便自抚额,虞阳落这丫头,当年自己还是教训得太少了啊!我为毛现在好想一刀劈了她啊!
却也不再接虞阳落的话,朗声说道:
“我此番拦你,却是让你抓紧时间,去搜集些证据,好为沈公子善后!”
虞阳落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