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言,
终于,沈铭饮好了酒,又胡乱用袖口擦擦嘴,纵声大笑,越笑越大,直到最后,几乎捂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笑得唐军武低眉,笑得叶莫名讶异,笑得苏泽翼愕然。
“谢过苏家主赏识,沈铭方才还真有些动心了!”
沈铭自将酒葫芦别于腰间,豪迈而言:
“然则,我此番前来,只为诛贼,不为求官!那爵位,我今日什么都不做,便自能得到,若是为它放弃杀贼之机,岂不可笑!”
言罢,以剑直天:
“此事若能作罢,那枉死百姓之冤,谁为其申?”
“我若为此妥协,这数十万遭灾黎民之仇,谁为其报?”
“为了这官爵,为了这后路,便要我于人世间苟活,实则催我眉目,折我腰,使我今后,如狗一般活着!”
“我,不愿!”
“安能催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我沈铭,不做狗!”
剑自纵移,锋指唐军武,杀气汹涌,似风卷残云!
“唐军武!你项上人头,今日沈铭定要取之,来!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