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
但最好的办法,还是再饮下一坛【阴阳酿】为妙,这样,便毫无破绽。
而李裳,也正在筹备此事。
他相信这位无论能力,还是手段,都乃漠冰千年难遇之圣主,必将带领漠冰走向辉煌,重振北国威风!
可是,今日,他与这位皇子商讨此事,
这位皇子却犹豫了,他……或者是她,有些抗拒再次饮下【阴阳酿】,
虽表达的委婉,没有明确拒绝,但李裳活了两百余年,又如何看不出来?
于是,就此事,一老一少二人拉锯了一上午,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李裳正自无奈,也觉迷惑,
他想不通这位虽是女儿身,为人处世却极为老练果决的皇子,为何突然间变得扭扭捏捏,
莫非是药效快过了?内分泌失调了?导致感性思维占领高地了?
正烦着,
邓九川不知死活凑了上来,说有要事求见。
你特么有什么要事,能比我的重要?无非就是找我讨要能多装些酒的妖器,
要不就是瞅上了老夫新酿的酒水,还能有什么要事?!
邓九川不知自家师尊正烦得紧,恭敬行得个礼,先挠了挠通红酒糟鼻,还未说话,便迎来了李裳的一通训斥:
“九川啊!为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挠鼻子!不
要挠鼻子!又脏又没礼貌!”
邓九川:?
“你自己看看你那酒糟鼻,通红!又大又恶心!被人看到,直损了我仙居阁形象!我不要求你像为师一样仪表堂堂,仙气飘飘,但最起码得仪表仪容,还是要有的!”
邓九川:……
“下次再被我发现你挠鼻子,且看我饶不饶你!”
邓九川委屈,他天生酒糟鼻啊,又爱饮酒,鼻头发痒怪不得自己,他也想忍,但忍不住啊,
百来岁了,媳妇都没有,生平就两个爱好,喝喝酒,挠挠鼻子,又解痒,又舒服,多好呢?人就不能有个爱好吗?
邓九川内心是畏惧师尊的,
到了摘星楼,这还一句话没说,便遭了一番责备,有些懵,下意识,又想挠挠鼻头。
“嗯!?”
却迎着师尊怒目,以及这一声带着明显威胁意味的发音,硬生生止住了手中行为,
苦着脸,说道:“师尊,徒儿晓得了……”
李裳出了气,心情舒坦不少,
便自发问:“你来寻我作甚?”
“额……,沈师弟选了十大奇酿之一,但是有个小小的要求……”
邓九川此刻有些不敢提沈铭的要求,
师尊现在脾气不好,听了这要求,之后会不会训斥沈铭,他不确定,但肯定会借着这事,当场再将自己狠狠骂上一顿。
“什么要求?”李裳听得是沈铭之事,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和颜悦色,语气也瞬间令人如沐春风。
邓九川:?搞双标是吧?
却只敢腹诽,语速不变,恭敬说道:“沈师弟他说,他看中的那款奇酿,想全部带走。离开酒仙窟时,便是空手而回的。”
李裳:……,这小子……很聪明啊!这是在试探我?
李裳摸摸下巴,觉得沈铭自打上次和虞阳落一起离开仙居阁后,就变得越来越难搞了。
便斟酌着问道:“沈铭看中的,是哪款奇酿?”
“极火酿。”
李裳听得此酒名字,面色一沉,顿时无语。
“他要的是极火酿?还想全要走?他知道我所求为何?”
“不应该啊!此事机密,连我师尊都不知晓,他是如何知道的?”
李裳凌乱了,又愁又烦,一时惊疑不定,只想一缕缕薅自己头发,又因弟子在场,需在乎形象,强行忍住了。
邓九川谨慎注意着师尊面部表情变化,担心自己又要挨骂,
心中又不自觉埋怨起沈铭来:“沈师弟啊,我们师尊脾气不好,最爱记仇,你这次死定啦!哎,还连累了我!我好命苦!”
正做好准备,要迎接师尊排山倒海一般怒火,身子都瑟瑟发抖起来,
却听得李裳柔声细语:“他既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邓九川:??
搞双标是吧?这也太过分了!
邓九川目瞪口呆,一时间,觉得眼前之人不是自己师尊!
“肯定是换人了!我家师尊又小气又记仇!怎么会答应沈师弟的要求?”
李裳却未理会邓九川心中思绪,
他确有要事,需沈铭相助,而且还有些紧迫,
那少年既如此谨慎,不如索性与他言明,毕竟,那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当下,慢悠悠吩咐道:“去把你沈师弟请过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