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着说道:“这是两家聘礼,一份给虞家,一份给苏家,需先运到沈府清点分拨,之后再分别送往两家。”
虞都统听了这话,本来渐渐好起的心情,便又糟糕了下去,
拳头紧绷绷,捏得咯吱作响!
而此刻,沈府外却又传来喧闹之音,听那动静,却比之前还要大上无数倍!
……
开平帝此刻,已然回到宫中,独自将自己关起来,消化了好久情绪,
愤怒,疯狂,妒忌,杀意满满!
却又充斥着深深的恐惧!
他现在,真的孤立无援了!
虞家将京城天戮会的势力给端了,这代表着,虞家早就知道了自己与天戮会之间的关系!
镇龙司为何叫做镇龙司,别人或许不太了解,作为天子的开平帝,却是清楚的很,
这其中,涉及到虞家这个超级家族的秘密,亦涉及到中原三大王朝的一段历史。
“我该怎么办?虞家此番动手处理天戮会,我便再难
与之取得联系,今后,虞家也必然会对我多加防备的!
苏家也成了大麻烦,这次伤虎不成,反受其噬,大新两个公爵之家眼下对我的态度,都极不友好……
还有叶家……,叶家完了!”
开平帝此刻,只觉自己虽为天子,手上一时间竟没了可用之人,
自己的权利,竟在一日之内,隐隐有了被架空的趋势!
“沈铭!该死的畜生!我不会放过你的!”开平帝牙齿都快咬碎,双拳握紧,指甲几乎陷入掌中,
可是,该处理的事,终究还是要处理。
这么多他国要员,还在京城了……
他还需设宴款待他们,这代表的是大新好客之礼,马虎不得,不是开平帝说不想做,便能不做的。
努力平复情绪,
开平帝便唤来丞相萧憧,以及礼部尚书宋珏,
拨弄杯盏边沿,轻轻啜了口茶水,缓缓问道:
“今日晚宴之事,可曾安排妥当?切不可怠慢了诸国外宾,失了我大新礼仪。”
开平帝努力维持着帝王威严,说的慢条斯理,
可殿下二臣,却满脸尴尬,欲言又止,竟未回话。
开平帝心中的无名之火,瞬间便腾起,
你们都看不起我是吧!连我的问题都敢不回答了!
便将手中茶盏放于桌上,磕出清脆声响,在这诡异沉默气氛里,显得极为刺耳:
“说话啊!聋了还是哑了!回答朕的问题!”
礼部尚书宋珏见天子龙颜大怒,几近失态,便也慌了,
连忙跪在地上,吞吞吐吐说道:
“圣上息怒……,此事……此事有些变故,臣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什么变故!别给朕吞吞吐吐!”开平帝是吼着说出这话来的。
“煌西、漠冰、南瑜三国……这三国都派来了使者,说今日晚宴便不参加了……他们还说…
…还说……”
宋珏面色苍白,匍匐于地,终究不敢再让开平帝催促,硬着头皮将后面的话说完:“他们还说,这些日子也不会住在皇室安排的行宫内了,他们要在沈府落脚……”
“砰!”
宋珏的话还未说完,一个茶盏便被狠狠砸在地上,
茶水混杂翠绿茶叶,洒得满地,犹自冒着热气,
开平帝头顶,也好似在冒着热气。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又看到一旁欲言又止的萧憧,状若癫狂问道:“萧卿家,朕让你去虞、苏两家解释今日意外之事,他们是如何回复你的?”
叶向先出手伤人之事,终究要给虞、苏两家一个交代,
开平帝派出丞相前往解释,便算是低头认错了,懂的都懂,这就是权力场上得规矩,
话不用说透,意思到位就行了。
可是,让堂堂天子,为了沈铭那个贱民,做出此等低声下气之事,开平帝心中,是极为不甘的,却又不得不问询萧憧结果。
萧憧看了眼开平帝,目光复杂,
又瞥了眼匍匐在地的宋珏,沉声道:“陛下,要不?”
“宋卿家也是自己人,丞相你直说即可,无需避讳!”
萧憧听得这话,终究无奈摇了摇头,
他对眼前这个天子,亦觉深深得失望,自罗文下狱之后,萧憧便也起了辞官归隐之心,本还有些犹豫,
自今天苏家之事后,便彻底决定了。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萧憧一念至此,便不犹豫,沉声说道:
“虞、苏两家都回话了,
且是虞家老祖虞藏锋,与苏家老祖苏心剪亲自说的,
两位老祖说,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