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那满脸横肉,浓密络腮胡子,以及熊一般身躯,
你和我说他才十八?三十八也不过分吧?!
经过这番插曲,三人便自饮酒,
吴风知道殷烈身份,最初还显拘谨,随着酒至半酣,便也逐渐放开。
沈铭便自与他聊起边军之中过往,越说越是开怀!
文弱书生原来力大无穷,一人斩杀两只斑犀兽;后又箭术通神,演武场上一箭狙杀铠熊;
刀峡岭部下陷阱,杀得妖兽死伤无数,更独自对抗烟京虎,为救姜老汉差点殒命!
说到最后,却是涉及北托村……
吴风终究不再多言,怕惹起沈铭伤心事来,于是有意说些打趣之事,引开话题:
“太子殿下,您可知我这沈铭兄弟,当初在军营有个奇怪名声。”
“哦?是何种奇怪名声?”殷烈本自听吴风、沈铭二人回忆过往,听得津津有味,
那时自己这位兄弟修为还低的很,只有气阶,可所做之事,已算的上颇有侠骨,
便不经想起那日,被这男子抱起,御空飞行,剑斩千军,
那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时至今日,依旧在殷烈心头回荡,只觉荡气回肠!
他一步步艰辛走来,终于掌控漠冰,算不算迈过了那道如铁一般的雄关漫道?
这般说起来,自家兄弟,其实也比自己轻松不了多少!
开局发配边军,身怀不白之冤,却一步步走来,到得如今名震天下地
步,
“那句词,他……他该是有感而发,感叹自己一路艰辛吧?”殷烈一念至此,便觉心中柔软,涌现无数说不上来情绪,
百折千回。
而吴风见殷烈好奇询问,自也豪迈而笑,擦擦络腮胡子,打趣道:
“当时我们边军兄弟们,都说沈兄弟好男色,便连我,都被他们背地里传了好多流言。”
沈铭听得吴风之言,便也乐了,哈哈大笑。
这怪不得自己,只怪系统太坑!当下便接过吴风话头,说起那时饱受迫害姜老汉的奇闻轶事,
兄弟二人越说越觉好笑,
却浑然没有注意到,殷烈脸上变幻莫名的表情。
“喜欢……喜欢男色?那……
李阁主早就告诉我,【阴阳酿】已经调配好了……
那我该不该再次……”
沈铭与吴风一杯接着一杯,就着这话题说的打趣,
便想起自己读大学时,看过的一个段子,说道:
“要说军中生活的确艰苦,没酒没女人,
我当初想着,如果当初身边兄弟能变成女人就妙了!也能让我爽一把!
兄弟成了女人,想想就觉刺激!”
这本酒后之言,又是三个大男人,说些不着边际的荤段子,倒也无伤大雅,
吴风听得,抚掌哈哈大笑,
沈铭亦是端杯,准备继续畅饮,
哪曾想,对面殷烈却是正饮着杯酒,不曾吞下,
听得这话,一时便被呛得厉害,当下剧烈咳嗽起来,
那不及吞下的酒水,
便喷了沈铭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