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她那红扑扑的脸的确像喝多了,就是眼神不够迷离,声音不够软,因为她实在做不到。
好在那两个人有点呆,叫他们来扶,还真就收了刀去扶,顾飞雪瞥了一眼石阶上的两个,他们倒是恪尽职责,一步都没离开那房子。
“姑娘,你没事吧?”
“你们是谁啊,我刚才不是在正厅吗?这里是……”她尽量扮得娇弱一点,掐着嗓子柔柔弱弱的问道。
“原来姑娘是来赴宴的啊,这里是后院,你走错了。”
“是这样啊……这紫红华英的后劲也忒大了,现在站都站不住。”
旁边的人笑了笑,“紫红华英是烈酒,你们姑娘家喝当然受不了,既是来赴宴的客人,那小人送姑娘回去。”说着说着,这人就把手放在了顾飞雪的腰上,蠢蠢欲动。
如果她手里有根筷子的话,这会儿一定断成好几截。
她猛的用力推开两人,看那两人有些神色不对,只好继续忍着恶心,扮柔弱:“我瞧着这不是有间房吗,我实在头疼的很,让我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这两个人对视一下,想也不想便驳了她,“这可不行,这里是我家主人寝居,外人不得进入,我们还是送姑娘回正厅吧。”
可恶,还挺警觉……没办法,看来只能等夜深人静了再来探。
她找了个理由推脱,自己一个人往回走,却不想在半路上碰到了钟显扬。
他似乎有意在此等候,而且并无醉意。
“好巧,钟少侠也来吹风散心?”顾飞雪十分警惕,刻意与他保持着一大截距离。
“美人在怀,美酒在手,乱人心神,故而出来去去醉意。”
“既如此,钟少侠请自便,我先回去了。”
顾飞雪镇定自若地行至他身旁,在交错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侧头瞥了一眼对方,但仅仅一瞬,钟显扬往前方看了看,但没有深入,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后才回到正厅。
此时,曲已毕,舞姬却还未散去,谢应天看出来大家伙都在兴头上,不像有时间去赏什么宝物,所以提出来不如今夜就由舞姬伺候他们安寝。此话一出,那些人眼睛放光,像极了饿狼一样搂着怀里的小绵羊迫不及待地飞奔离去,最后只剩下玉山派和顾飞雪他们。
陪着邢千里的那个舞姬好像还意犹未尽,两个人还坐在那里蜜里调油,郎情妾意,徐镜荷拉着顾飞雪说悄悄话,“林姐姐,你,要不要管一下林大哥啊。”
“他爱怎样怎样,随他去,很晚了,回去吧。”
见她们要走,邢千里哄得那舞姬也起身准备一起走,两个人搂搂抱抱,邢千里的外衣都被解开了,那舞姬香肩裸露,眼神迷离,披帛也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林公子,奴家新学了推拿之术,待会儿就让奴家好好给您捏一捏。”
“好,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不过可别累着,不然我会心疼的。”
玉山派的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唯独顾飞雪不以为然,轻飘飘落在他们身上,满脸的嫌弃,男人都一个样罢了。
夜色深深,一切安静。顾飞雪缓缓睁开眼,侧头看向身旁熟睡的徐镜荷,这丫头没什么睡相,胳膊乱放,腿也是不老实,夹着被子微微呼噜。叶婵依倒是过于自律,睡之前是什么样,睡着后还是什么样。
她小心拿开徐镜荷的手,起床,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夜行衣,小心翼翼开门出去。
纵身一跃,翻了个跟头,她稳稳当当落在屋顶上,沿着游廊,她一路飞到后院,但不巧,那四个守卫还在,不知何时才更换。她俯身趴在对面房顶上,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那屋里有什么声音,但奇怪的是里头依旧灯火通明。
时间不等人,顾飞雪打算尝试潜入。她以轻功飞过去,但没想到底下那四个是练家子,马上察觉到异样,循着声音就翻上了屋顶,一下子把顾飞雪给围住了。
“大胆小贼!竟敢夜闯云霞山庄!”
顾飞雪没有出声,立即和他们在屋顶交起手来,双方打得有来有往,难分高下,如此大的动静,谢应天不可能没有察觉,但即便如此也不见谢应天的身影,可见这屋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寝居。
可恶,果然有诈。
顾飞雪不打算继续纠缠,在脱离战斗后,顺手扔出去一堆暗器,可那四个守卫似乎早有应对之策,两个负责在前面挡,两个负责继续追捕,根本甩不掉。
“哼,看你往哪儿逃!”
顾飞雪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转而跑进了假山当中,玩起了捉迷藏。这假山里的路七弯八绕,跟个迷宫一样,她在里面艰难行走。本想着有没有机会找个地方藏起来,可奈何地方小,一览无遗。
她不知走了多久,似乎是迷路了,这假山里没有烛火,她只能边摸边走,结果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突然脚下失重,整个人掉了下去。
她本能地护住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