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她又不想问了,本来这趟来四方城就是为了一个月之后能和顾小琳碰头,其中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看完比赛已经到了中午,天气闷热,让人提不起胃口,林长安这个东家做的还是挺周到的,他知道暑天天热,顾飞雪一定没胃口吃东西,所以特意让人备了盛满冰块的瓷缸,另外还有特制冰镇梅子酒和女孩子最爱吃的甜食。
这份心意还算不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不少。
这之后林长安带着她四处逛,一路有说有笑,她逐渐发觉这个少城主确实是邢千里说的那样,人傻钱多,心肠倍儿好,难怪容易招惹强盗劫匪什么的。兴许这什么英雄会是他老子专门为他举办的,好给他找一个护卫傍身。
入夜,一个黑影悄悄潜进了慈月庵。
是顾飞雪。
她一个鹞子翻身就跳到了屋顶上,不一会儿她就到了后院,摸到那静修师太的住处。
里边儿亮着灯,人应该没睡。顾飞雪放低身体,小心半蹲下来,然后揭开几块瓦,静静听着屋里头的动静。
只听见木鱼声和诵经声徐徐传出来,这么晚了,她还在诵经?
顾飞雪再往里看,发现她面前摆着一块牌位,香火贡品俱全,她这是在为亡者诵经?那牌位上的人是谁?
抱着心中疑虑,顾飞雪故意捡起一片瓦,朝下面一扔弄出了响声,立时引起那静修师太的注意,趁着她出去查看,顾飞雪从屋顶上的洞口跳下来。
只见牌位上刻着“已故乔令玉之灵位”,顾飞雪顾不得思考,她随即吹灭了蜡烛,躲在门后伺机而动。那静修师太见烛火灭了,以为是风的缘故,便想着拿火折子重新点燃,怎料被潜伏在暗中的顾飞雪勾住了脖子。
突如其来的挟持,那静修师太怎能不怕,只不过没等她开口询问,顾飞雪率先出声,表明了来意。
“静修师太莫要惊慌,在下只想问静修师太一个问题。”
“你是,白天的那位?”
“静修师太好耳力。”顾飞雪本来也没打算要伤害她,只是事急从权。随即,她放开了静修师太,正面问话:“乔令玉是谁?她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玉奴?”
“阿弥陀佛,顾施主聪颖过人,这乔令玉的确是顾施主所要找的人。”
得到答案,顾飞雪失落地看向牌位,她喃喃自语:“什么,她死了……”
随后,静修师太重新点燃蜡烛,她关闭好门,与顾飞雪相对而坐,静修师太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才缓缓开口:“此茶是故人留下,她生平最爱此茶,顾施主尝一尝吧。”
闻言,顾飞雪小心端起茶杯,放在鼻前细细闻了闻,这茶香并不陌生,反而太熟悉,那是茶醉小筑门前栽种的栀子花和舒城兰花,顾小琳每次泡茶都会加上栀子花,她说这其中有一段故事。
“静修师太,可以讲一讲她的故事吗?”
静修师太慈祥一笑,轻声娓娓道来:“五年前,四方城逃进来一群可怜的乞丐,他们并不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其中有一个饥寒交迫身受重伤的姑娘,我见她是女子,与那些乞丐男女有别,便把她带进慈月庵疗伤照顾。她这个人很少说话,从不与其他人交流,唯有我,她还愿意说上一两句。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这一待就是半年。”
“她可曾跟您说过为何受伤?为何无家可归?”
静修师太摇摇头:“她从未跟我提起过她的来历,只说了自己的名字。自然,慈月庵是个不问前尘也不问将来的宁静处,她既不愿说,我也不会去追问。半年来,她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一开始她还能四处走动,可后来她已经不能下地了,医治她的大夫说,她中了毒,能活半年已经是强弩之末。她跟我说,她在等一个人,一个姓顾的人。”
是等姑姑吗。
“那个人一直没来吗?”
“不错,他们二人一直以书信联系,最后一次书信来往是在三年前。”
顾飞雪只觉诧异,三年前断了联系,按理说,姑姑应该很担心,很着急,马上去见她最后一面才对,可是姑姑没有,而且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已经死了的事。
“她们二人如此惺惺相惜,怎会不知乔令玉亡故的消息。”
静修师太不答反问:“敢问顾施主,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顾飞雪没有隐瞒,实话实说:“她是我姑姑,我这次来正是她告诉我来慈月庵找人,这是信物。”说罢,顾飞雪掏出那枚铁片,虽然玉奴不在人世,可静修师太似乎知道这个信物,当她拿在手里时,才真正对顾飞雪消除了所有怀疑。
“原来,你就是故人一直想见一见的飞雪姑娘。乔施主曾对我说起信中事,她说挚友养育两女,其中一位与她性情一模一样,冷若冰霜,只可惜此生无缘相见。”
“她是毒发而亡。可是,我姑姑并未收到她亡故的消息。”
“施主莫怪,乔施主身体一直不好,后来由贫尼代笔,乔施主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