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道。
“你,你怎么会……”
邢千里跳下车来,一派从容,“别那么惊讶嘛,你还不了解你师弟的行事作风?他喜欢听墙角的。”
“听,墙角?”
林长安也跳下马车,胳膊肘搭在邢千里的肩膀上,得意的笑道:“他的意思是,你太老实了师兄。”
“话多。”钟显扬嫌弃地瞥了一眼他俩。
“路上说,赶紧走了。”他一把抢过陆琛身上的包袱,随后上了马车,义无反顾地做起了车夫。
随后,马车缓缓向前方行驶。
林长安给陆琛解释了缘由。原来白天钟显扬在等贺良进去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偷偷贴在窗户边,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知道贺良要安排陆琛晚上离开,钟显扬没有坐以待毙,立即跑去客居找顾飞雪问她要不要一起逃走。
他知道顾飞雪是白浮生的徒弟,也知道水云剑宗那几个老头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不如这时候联合在一起,趁夜逃走。
顾飞雪本来还在想该怎么组织语言,跟邢千里坦白要留下来的事,结果他找上门来,开口第一句就是“收拾好行李,晚上我来找你们”。
虽然有点懵,但他们仨还是照做了。
亥时过半,钟显扬夤夜前来,见到他们的第一句就是,“现在有一个可以逃走的机会摆在你们眼前,走,还是不走?”
“理由?”
“你之前说的,救人。”
顾飞雪歪头打量着他:“终于想好了?”
钟显扬嘴角一勾,抱着双臂凑近了脸,笑道:“我这可是为了你好,除非,你想留在这个鬼地方甘愿被剥去自由。”
“说话就说话,别贴那么近!”邢千里满脸写着“吃醋”,抓着顾飞雪的手轻轻往后一拉。
钟显扬瞄了一眼他,站直了身,双手负在身后,转身调侃道:“你放心,我对她这只小野猫可没什么兴趣。”
之后就是钟显扬带着他们下了山,谢锦书早已准备好了马车在路边等候。
多日不见他,谢锦书似乎长高了,脸也长开了,连说话声都变了不少。
从他和钟显扬的相处可看出,谢锦书对钟显扬满是崇拜,像寻常人家的哥哥弟弟,每次谢锦书想要多说几句时,但是顾及钟显扬的脾气,他总是压住,挑出重要的点快速说完。
钟显扬对他也挺有耐心,还嘱咐他多照顾着点沈莫止,另外将一封信交给了他。
本来他也想等到陆琛来,好好的告个别再走,只不过光靠贺良一个人拖住其他几位长老,实在有点为难他了,所以谢锦书在匆匆和他们几个说了几句话后便回去了。
马车上,角落的包袱里引起了陆琛的注意,他打开一看,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有干粮还有一小袋子钱,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那字迹陆琛一看便知是谢锦书所写。
展信阅:大师兄,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虽不舍师兄离开,但锦书明白师门一切对师兄来说犹如重重枷锁。锦书身无长物,唯有一点银钱聊表心意,望师兄平安顺遂。临别之际,不能相送师兄,吾之所憾,愿师兄珍重。
师弟,谢锦书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