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冬。
还是没有人来。
安德莉娅·赛塔尔(andrea·setar)看着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病房缓缓低下了头。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生下我却从不来看我,为什么……
上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自己那个兄长的14岁生日。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照顾她的护工小姐告诉自己爸爸妈妈要来看自己。
她激动了一整个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发现自己的黑眼圈时都快哭了,她很害怕没有给爸爸妈妈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是护工小姐说不会的,没有父母不爱着自己的孩子的。
很甜蜜的一句话,甜到这个从小到大都没吃过糖的小女孩第一次感受到了糖的味道。
临近中午,护工小姐已经去吃饭了,她却守着一桌子清淡的饭菜等着迟迟没有出现的人。
“啪嗒”
门开了,安德莉娅紧张的攥着她特意换的淡蓝色裙子的下摆。
首先进来的不是她的爸爸妈妈,而是一个跟她拥有几乎相同容貌的小男孩。
男孩皱着眉头环顾四周,他似乎是闻到了饭菜的味道,目光向着坐在沙发上的安德莉娅看来。
“你是安德莉娅?”
安德莉娅皱着眉不肯回答,她已经猜到了,这个看着比她健康的男孩一定是自己的兄长,爸爸妈妈就是因为他才不来医院看她的吗?
“没礼貌”,男孩抿着嘴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安德莉娅生气的看着男孩,“是你没有礼貌!”
男孩还没说话,跟进来的一对夫妻先开始批评她了,“安德莉娅!这就是你跟你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妈妈,不是的,我——”
“够了!果然是不一样的,真是浪费时间。”
充满妩媚气息的女人眉头紧锁的打量着女孩,她身旁的男人视线则是时不时扫向手腕上的手表。
“看到了就走吧。”
男人说完转身离去。
病房里,只留下精心打扮过的女孩。
她来到浴室,站在凳子上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不一样?是指她和……那个男孩吗?
哪里不一样?是这双绿色的眼睛吗?
她的眼睛颜色一开始是深绿色的,但自从那天起,就变成了浅绿色。
伴随着的还有视力下降。
更不像了,安德莉娅抚摸着这双浅色的眼睛心中暗想。
“小姐,别摸了,您的眼睛很漂亮。”走进病房的护工小姐担心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女孩。
现在距离那天已经过了两年,但护工小姐依然清晰的记着那天她走进浴室的场景。
如花似玉的小人儿,明明身上还穿着自己早上给她换的浅蓝色漂亮长裙,却转眼被染成血色。
那双总是闪着光的眸子被鲜血覆盖,她当时看到这一幕心脏差点骤停,幸好良好的素养让她第一时间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那双深绿的眼睛在出了手术室后就变浅了,一同变浅的还有女孩一直想要讨好父母的心。
明明瞳色是深色时性格那么活泼,变浅了反而变得沉稳。
“有什么事吗?”
“您哥哥来看您了”,护工小姐真心为她感到开心,这证明这家里还是有人记挂着小姐不是吗。
安德莉娅皱眉看向门口,“让他进来吧。”
一如两年前,“啪嗒”的声音响起,房门被打开。
已经16岁的少年变得沉稳,他驻足在门口,开口介绍自己,“我叫安德勒,是你的哥哥。”
安德莉娅移开视线,轻嗯一声算作回应。
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安德勒走到他两年前坐过的地方重新坐下。
“我来给你送生日礼物。”
安德莉娅的面容忍不住变得有些扭曲,“在冬天?给我送生日礼物?”
安德勒点点头,无视妹妹的针对,从口袋中拿出一枚戒指。
“族中孩子都会戴的一枚戒指,送你。”
安德莉娅接过那枚黑金色的戒指,细细摩挲了一下开口,“不是我的尺寸。”
“嗯,那是我之前戴过的。”安德勒端起护工小姐泡的茶轻轻吹气。
安德莉娅将戒指狠狠砸向他,“你在羞辱我!”
他什么意思?只有他不要的她才能拥有吗?凭什么!
安德勒起身捡起地上的戒指,将它放回口袋,“既然你今天心情不好,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在安德勒走后,安德莉娅发了很大一通的脾气,病房里的东西都被她摔坏。
但在安德勒下次来时又重新叫人送来了一批新货。
他的下次来得很快,但她们之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