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漫山捂住我嘴:“嘘一”
“我的好潇兄啊,在这说可不太妙。”
我点头,示意他松开手,金漫山不会无视我的任何需求,这次也一样。
“潇兄别急,对于如何回大殷,我有个想法。”
我瞪大眼,欣喜的催促:“你快说。”
“关心则乱。”金漫山托起我手掌:“潇兄忘了你这储物戒里头,藏了多少宝贝?”他说着还用手轻点我戒指。
“我记得潇兄有个叫万八的法器,可以运送大量货物,分钟千里不在话下,又快又稳,在下有灵器尖峰,可护人赶路,若是一起使用,区区二十几人,还是没有问题的。”金漫山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补充道。
“对啊,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开始吧!”拇指戒转动,好像是记得有这个灵器。
“好。”
我反手握住金漫山手掌,直言说:“满福,我看得出世子不怕我,但他忌惮你,要人如此顺利是得益于你。”
我伸手将他锁在怀中:“此行,多亏有你。”
“谢了。”
金漫山闭眼感受他稚气未脱的潇兄怀抱传来的热度:“客气。”
打道回府,如金漫山所说,法器灵器连用,确实很快。
出了燕蛮,我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像有东西要把我灵魂剥离身体,法器险些失手掉落,我咬破嘴唇,总算清醒些,稳住法器,明显感觉脖颈后皮肉撕开,长出了什么。
我向后摸去:“什么鬼?”
好痛!我疼得收回手。
再次摸去,皮肤光滑,正常的不得了。
太累了?
快速后退的景物昭示着马车离燕蛮越来越远,我回头望金漫山,他疑惑的抬眉,朝我走来。
剥离感再次袭来,强烈的痛感迫使我脱力倒下,法器滚落,传送通道崩毁,我听到马车骤停姑娘们的惊叫声,听见金漫山在喊我。
我想要起来,手脚不断使劲,就好像在绸缎中挣扎,越是动弹缠的越紧,窒息感让我更晕了。
金漫山冲过去抱住下落的潇玉铎:“潇兄?”
潇玉铎痛苦地皱起眉,又很快舒展开,平静得像睡着了。
他将潇玉铎抱入车内,潇玉铎脑袋无力地偏向左边,金漫山对上他脖颈后打横睁开的眼睛。
“这是什么?”
眼睛调皮地乱转,看见金漫山后高兴得咪起,金漫山立刻用灵力查探,
“躯躯体?灵魂呢?”
他惊恐万分,不断回想这一路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钟左香和近濯清上前查看,在看到眼睛后皆是一怔。
“我好似听有位大人说过,燕蛮王室专养灰鹦鹉,长期喂它们神明庇护品,可以让它们成为神力传导的媒介,方便暗杀一些威胁到燕蛮的人,恩人可有被灰鹦鹉伤过?”近濯清询问金漫山。
“灰鹦鹉”他想起还未入燕蛮时从潇玉铎身边飞过的灰鹦鹉:“坏事了,先去京家。”
意识清醒,我撑着地面站起,抬眼观察四周。
地面被红布包裹着,每隔一米有个圆形扁台,台上空空如也,我站在密密麻麻的扁台中央,灰蒙蒙的天笼罩这里,像皮影戏的幕台。
身后扁台现出人偶,卖力跳舞,沉重的呼吸传入耳朵,我猛地扭过头,台上只有几滴细碎的汗水,告诉我有人来过。
前方传来同样沉重的呼吸,我转回头去,看见数不尽的人偶站在数不尽的扁台上,翩翩起舞。
他们不断加重呼吸,神情由陶醉转变为惊恐。他们不住的跳,不住的跳,跳到骨头碎裂变形都不曾停歇。
我脚下缓缓升起扁台,身体细胞叫嚣着我起舞。
我看着他们变形的身体,狰狞的表情,气愤的祭出长枪攻九,将扁台穿成两半。
“休想让我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