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漫山弱弱提议:“要不然,潇兄跟我和近姑娘去燕蛮,舅舅找白鼠?”
“好。”京拂春点头答应,又缓过劲:“都说了我不是你舅舅!”
“好的。”金漫山笑眯眯道:“舅舅。”
···
拿了义军令,我不免担忧:“灭国啊,我真的行吗?”
金漫山问:“不行潇兄就不去了?”
“去啊,军令都在手了,我得担责啊。”
我刚应答完,近濯清就跟着上了我跟金漫山所在马车,她端坐在对面,与我保持一定距离,踌躇半天开口:“恩人,您”
我困惑瞧她,下意识放轻语调:“什么?”
“您是不是对生死,或者说,寿命长短,没什么概念?”堵在嘴边的话说出口,近濯清感觉好受多了,但她又担心平白说人不好,会不会惹人厌弃。
因为恩人看起来实在健康。
我挠挠头,认真思考了一下:“有吗?”
近濯清:“我感觉有一点点。”她在空气中比划,补充说:“只是我感觉的!您好像对疼痛受伤都不是很在意,甚至折损寿命都不在”她摆摆手:“我就是,是,我是不是多嘴了?”
近濯清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仔细,只知道她一分钟八百个动作,实在令人惊奇。
金漫山抬手捂住我瞪得溜圆的眼睛,替我回近濯清:“不会。”
手心让人的睫毛轻挠了挠,有点痒,金漫山不动声色收回手。
近濯清离开后。
我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爱人!”
金漫山吓一跳,懵逼的看向吼叫的源头:“什么爱人?”
我将小麻花辫上的红宝石系流苏拿下来,凑到金漫山腰间玉佩边:“青佩红宝,厮守白头啊,你不该送给我,你该送给你的爱人。”
金漫山:“我”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要抓。
“哎!”我笑嘻嘻躲开他的手,道:“送了人,哪儿有要回去的。”
金漫山有点磕巴:“我没有爱人,所以,送给你正好。”
我微眯起眼,语气带了几分戏谑好奇:“那你我什么?”
金漫山表达出意外:“我只是没想到,潇兄还记得。”
“哈?”我不可置信,学着金漫山之前的样子:“我的好满福兄,这才过去多久?我看起来那么健忘吗?”
他不置可否。
我拍拍他肩膀,敛起笑意与他对视,我知道他喜欢别人看他的眼睛:“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不论是红宝,还是益寿丹。”
金漫山一怔,脸迅速涨得通红,他转过头去,轻声说道:“不,不用谢。”
车内陷入沉默,我目光投向远方,心中暗自捣鼓,思考那奇怪的药甜味。
那味道闻多了令人心慌,到底象征着什么。
梦里的女人惊呼醒了。
是谁醒了?
我吗?
我烦躁的抓头发,觉得等此间事了,有必要找个算命先生好好算上一卦。
“满福”
“嗯?”金漫山抬头朝我看来。
我本意想问他有什么药燃烧之后是甜味的,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儿。
“我现在算在调戏你吗?”
“是,是吧。”金漫山耳朵浮起一层薄红,他别开眼不看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一下子少了几分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