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上有位小兵按耐不住:“我他的告诉你小子,你们今天他 休想踏进城门一步,了你个。”
平日积累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燕蛮城内不修者被恐惧逼迫得反而胆大起来,亲人被虐杀的记忆犹清晰,仿若昨日。
窒息的生活环境,把不修者当狗看的贵族,一个婴孩三个铜板,难道我还要继续吗?
不满、愤恨、不甘充斥每个不修者的身体,迫使他们爆发出疯狂的行动。
“不赌是死!赌一把,可能真的行!”
混乱中不知谁喊出声,牵动不修者的心飞向城墙外的广阔。
“俺受够了!”
“跟他们拼了!”
“还我孩子!”
他们抡起刀胡乱挥向士兵,一声声爆发出多年的忍耐,我听见好多声‘求神明降世,保护燕蛮子孙’,看见城门大开,士兵的尸体堆杂在一起。
我又抬头望刚刚与我喊叫的众燕蛮兵,挥手发动总攻的信号,咧嘴嘲讽:“呦呵,还挺欲拒还迎。”
我从储物戒中找出辅助灵器陵水,利用身上所穿戴的灵宝强行吸纳天地灵气驱动它为义军增幅。
“天地法门,万域封疆,众生皆浊,唯吾意清,万移灵镇。”
我小小声道:“指定人群为,燕蛮受伤百姓及灭燕义军。”
我还是偷偷动用了万移灵镇,燕蛮百姓够苦了,才奋起反抗,怎么能还没享福,就先被士兵杀死呢,这不公平。
老妇人拿着剪刀,狠狠扎向抓走女儿的凶手,口齿不清的喊着女儿的名字:“我的乖丽儿,还我女儿,我的乖女儿!”
长年耕种使她能轻而易举刺穿士兵的盔甲皮肤,但不致命。士兵反应过来,拔刀狠挥向她头颅,又因为心中恐惧手抖,砍在老妇人肩膀上。
老妇人惊叫一声,紧闭着眼,肩膀却没传来疼痛。
她诧异的瞪大眼四处张望,才发现好多不修者跟她反应一样。
“是神明!是神明给我们做主啊!”
众人见此,士气大振,更加勇猛地冲向敌军。
燕蛮城中,战火纷飞,喊杀声四起。
我小心翼翼走入燕蛮,左托陵水,右唤长枪,游走于百姓间,伺机出手。
燕蛮士兵发现,不修者来找自己寻仇的时候,往往很顺利,而自己一旦有还手的迹象,就会有个不知道从哪蹦出的白发少年来手刃自己。
自己和其他士兵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在他身上划出道伤口,他就掏出灵丹妙药往肚里塞,打了半天,弟兄们都死光了,他是一点皮都没破。
少年手上的法器不知有什么作用,飘絮着蓝光,义军身上都有这种光芒,跟打了鸡血似的,怎么砍都砍不死。
我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大大小小的伤口出现又愈合,我已经分不清哪处在疼痛,一次愈合是舒坦,千万次破开皮肤愈合,身体却很是无奈痛苦。
我细细品味在生死间穿梭的感觉,那药甜味趁虚而入,浓烈厚重,给我一种真实又不真切的体验。
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叹息:“道主不用这么拼命,任务共有一个月的期限,不着急。”
我听见温谭忌在跟我说话,也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可大脑在持续折磨下顿顿的,我站在原地消化了好一会儿他的话,回了他一个我认为最恰当的答复。
“我现在不算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