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未来预感师,或许有人会管这个行业叫占卜。
我的夫人爱天下人,如果我不处理好,再有更多人被怪物的皮囊欺骗,我的夫人一定不愿安息。
所以我最后再为后来客人算一卦,如果你们见到我的信,请记住,
我的女儿被炼成瓷娃娃,我和夫人被埋在玫瑰林里,我们的精血会滋养肆意的玫瑰。
真正的我藏在玫瑰花丛里,请不要相信虚假的善意。
生门通往回家的路,生门只有一个。
有缘人请安葬我的女儿,再带走我的一切。
信到这里结束,廖廖两页黄纸,足以让所有人沉默。
他说要同归于尽后的笔迹就歪扭不齐,我不敢想他是在怎样的心境下为他人考虑的。
敬佩之情涌上心头,我想我能做的,可不只安葬王士的女儿。
先把那三只怪物杀了,再把他们风干,穿成一大块一大块吊成一排,把脑袋用钩子吊过,挂在最前面。
天呐,这个世界上像我这么善良又温柔的人可不多见了。
徐良意只感觉潇玉铎的笑有种酝酿过的坏,他拉住站起身的我:“你想杀了那些怪物还是毁灭这里?”
我扬眉,歪头思考:“只能是单选题吗?”
宇广白也拦我:“分析问题的风头出够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高瘦客人点头附和:“多少算个天骄,总不该我们什么都不干,显得废物。”
我看着他们全部一副要劝我的架势,弱弱开口:“我其实也没那么不听劝。”
众人安静一瞬,实在是你看起来真不挺听劝的。
“好了。”我伸手去抱小女孩儿:“宝贝维斯博乐,你觉得,你跟你爹娘埋在哪里比较喜欢呢?”
手抚上她后背,一缕灵力轻环她,我明了,原来这就是书里说的尸变。
她指向府外,我用灵力托着她双亲的尸体,追寻她所想要的团圆。
梨花葬英雄,维斯博乐空洞的眼眶盯着她爹娘,怎么也看不够,有风触过她肩头,她手脚并用,爬到了她爹娘中间。
下颌骨动了动,她说,埋吧。
双手带起一捧土,落在她身上,我望向头顶的梨花树,梨花未开,只是花苞样子。
“祝愿你们来世,美满幸福,欢乐安康。”
府邸爆炸的轰鸣声随着最后一捧土落下,困了他们多少年的地方不存在了,我想,他们的不开心和不幸福,或许也随之离开了吧。
“潇玉铎!你!你你好了吗?!”
高瘦客人学着徐良意他们喊我,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万毒宗的内门弟子,我叫宇文赢。”他小心翼翼看我,复而问:“你问我名字了,是不是代表我们关系更进一步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吗?我之前问的,问题。”
他问我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他中的什么毒?我的药品有没有用?
我应答:“你中的混毒,我说的药品有没有,你试过就知道了,你身子不好,修毒师这一行,最忌讳这个,先养身吧。”
他乖顺点头:“那如果有用,我可以聘你做我的专属医士吗?”
我忍不住笑出声:“小爷一天百万两黄金,啊不,上品灵石,你不行的。”
宇文赢怔愣住,若不是这几年吃的药半点作用都没有,他也不会相信一个跟自己同龄的医士。
怎么能,这么贵呢?!
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出去之后,见不见的到还难说呢。
王士府邸毁了,我们回到鬼崽子的老本家,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
石壁密密麻麻且排列整齐的棺材缺口用门封了起来,奇异的恶臭也不见了,整个环境干净整洁,倒真叫人不适应。
扛把子道友看到我,往后缩了些,徐良意和莫行通则朝我过来。
宇广白不用说,我出现时,他就已经在我身后了。
人到齐了,一切回到原点,或许生门就在这里。
可他妈的,我要怎么在肉眼数不清的门中找到只有一个的生门?!
地面画了四个血字,我退开几步,脚底明晃晃写着‘禁用法宝’。
神他爷爷的禁用法宝!
怎么不干脆把我也禁了?
陌生客人:“潇道友”
宇广白:“玉铎,”
他们异口同声:“你觉得哪个是生门?”
我瞅瞅宇广白,又看看陌生客人。
“哈?我寻思我也没开透视啊?”
陌生客人很失望:“我以为你看一眼就能知道”
我随手指其中门:“我说它是生门,你信不信?”
事实证明,他丫的真敢信!
信的还不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