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顺叹口气道:
“我就怕…怕嫂子有什么想法,老周,你告诉一下嫂子,对不起。”
周国良想到今晚会在家里等着自己的那个女子,嘴角轻轻有些上扬。
但却告诉肖顺道:
“放心吧,她的性子很好,这边的生活她适应得很好,我们乡下的生活比这里还苦,最少,在这里她能吃饱,还能吃到白米饭。”
想到今天那丫头在城里买东西时,两眼放光,积极得很,发现了什么可以用来做什么,都是很高兴的告诉自己。
还和自己说什么东西要放在什么地方这些。感觉得出来,感觉得出来,过日子,她是认真的。
给肖顺倒了一杯水并说道:
“但你家长期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要不这样,下次带家属进城那天,我给你一天假,回头你带孩子去看看,为啥大丫还不能走路。”
肖顺两手捂住脸,有些痛苦的把脸埋在了手里:
“在她们家那边的市里的医院查过,说是胎生的病,体弱。又说是照顾得不好,营养不良。”
周国良这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也只能跟着叹口气。
谷三丁带着新兵们进行了一番夜间操练后一头大汗的进来:
“老周,今…咦,老肖。咋啦?”
谷三丁两大步上前,坐在了老肖身边的椅子扶手上,伸手拍一下老肖:
“又担心你女儿?我跟你说,我给我妈写过信,我妈去问过,说这种不算病,得养。得用心照顾,孩子发育只是会迟一些。”
谷三丁的家里算是个书香世家吧。
他父亲是一位老师,他母亲是位医生,只是这个年代的原因,他父亲目前失业在家,没事就自己写书了。
他母亲是一位中医,据说在他们那边,还算小有名气的。
而且他外祖一家都是中医,算是世家吧。
肖顺抬起头来:
“真的能好?”
“真的能,我写得很仔细的,要不,下次我休假的时候,我带她回去给我妈看看。我妈不行的话,我外公还能针灸。”
谷三丁认真的说道。
肖顺的眼里顿时冒出些许希望来:
“好,我…可惜我们不能同时休假,不然,我跟你一起去。”
谷三丁擦擦汗,似乎才想到:
“刚才你们在聊啥?是不是被我打断了?”
“没啥,也是正在说大丫的病。我正在说,下一次进城,让老肖带着大丫去这边的县医院看看。你这样说了,那就再等等,对了,你要是今年过年休假的话,等老许回来得给老许早点报备。”
“这许政委也是,我们去招新兵了,留他看家,他倒是先我们一天走了,这还不回来呢?怕不是会有新任务吧?”
谷三丁完全不介意的伸手端了老肖的茶水就咕嘟一声就全喝了。
周国良也皱眉道:
“估计是,我听说本来是叫我去开会的,但因为我们还没回来,所以老许去了。”
谷三丁站起身来:
“老周,今天不是你值班吧?你快回去陪嫂子吧,这才新婚,你可别搞得嫂子怨了我们哟。”
老肖心情也好一些,也站起身来打趣道:
“就是,可惜听不到墙角。”
周国良黝黑的脸庞被两人调笑得也有些泛红了。妥妥的一个处啊。
谷三丁一边走出去一边说道:
“老肖,你先去查一下哨,我去冲个澡换个衣服去查宿舍。”
“好。”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出了周国良的办公室。
周国良被他们这一打岔,倒是心绪还平稳了很多。
但关灯关门再加上那加快的步伐,也能看出他一样的有些急切。
从连队回到家属区并不远,只不过连队里平时是不许家属进去的。
周国良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己家有一盏微黄的灯亮着。当下还快跑了两步走到了门前。
伸手一推,大门还上了插销了。
周国良没有拍门叫人,这安静的晚上,一叫人就叫得整个家属区都能听到了。
退后两步,一个助跑,伸手上墙,一个翻身人就落到了院子里了。
那动作干净利落又潇洒。
进来后,这才大步走到正屋门前,轻轻的拍了一下门叫道:
“新月。”
梁新月把手上的活收了一下,到了堂屋,还确认一下人:
“是团长吗?”
“嗯,是我。”
梁新月确定是周国良,这才打开了门。
看着外面的院门还是关着,而周国良却是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我不是锁了门么?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