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满是犀利,和之前那一副雍和之态完全判若两人。
“李初九,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看来魏清河对你的评价有些过低了。”
听见魏清河三个字,我立刻和张松海互相看了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胡大海挣脱开了我的胳膊,一步向后跳了三四米之远。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胡大海问道。
可
是他却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你会明白的,李初九,我等着你。”
胡大海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山下走去,张松海想要追,可是被我拉住了:“别追了,照顾老爷子要紧。”
张松海怒气冲冲的看着胡大海离开的方向,我能理解他的心里,换成是我也是一样,毕竟让这么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照顾了自己父亲三年,自己还毫不知情。
“初九,我爹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子,伸手摸到了那已经连根没入张老先生体内的银针,小心翼翼的给拔了出来。
银针刚刚拔出,张老爷子猛然睁开双眼,大口的喘着气。
“还好他留出了一点空间,不然的话,只能开到给取出来了。”我看着手中的银针,心中很是疑惑。
这外十三科的本事,曾经醉鬼刘给我提起过,特别是在说道胡大海这唯一传人的时候,醉鬼刘是赞不绝口,只不过后来误入歧途,不然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就这样一个高手,在施展这样的银针定魂之术的时候露出了破绽?这不应该,难道说他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可这又是为什么?
“父亲,您感觉怎么样?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丰年毕竟身体已经很差,加上走了这么多路,还爬上,现在又被人施了术法,已经很累了,说起话来都很喘。
他告诉我们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好好的就感觉脖子一阵刺痛,然后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可他能感觉到外面发生的一切,就在张松海和我上来的时候,他很想告诉我们,可就是开不了口。
“对了,张先生,你家保姆什么时候去的?”
张松海一愣,琢磨了一下之后,眉头越皱越深了:“好像…
…也是三年前。”
“坏了,他们的目标是吊坠。”
张松海也是一愣,可下一秒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我一拿就烫手的吊坠:“我昨天之后就一直带在了身上?”
这一下,我也就搞不明白了?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潜伏了三年,今天故意暴露?这又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吊坠?
“父亲,父亲!”
我正在思考,张松海忽然抱着张丰年开始大叫了起来。
我连忙扭头一看,只看见张老爷子的眼睛突然瞪大,呼吸开始一场急促,脸上十分痛苦,他伸出双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喉咙,也说不出来话!
“糟了!”
这一下,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如果咱们现在什么都不做的话,张丰年必死无疑。
“张先生,按住你父亲的人中!”
张松海哪里敢怠慢,连忙上手,可就在他的双手刚接触到张丰年的那一刻,张丰年全身突然一硬,紧接着,全身瘫软,脑袋一歪。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张松海在一边抱着张丰年就哭。
张丰年死了,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死了,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突然到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从上山那一条路传来了一阵脚步上,有人来了,而且还是不少人。
我朝着山路看去,十几秒过后,我看见了去而复返的胡大海,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人,带头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
“秦总,您不能上来,少爷说有事情和老爷谈……”胡大海看上去满脸焦急,可他一转头,看见躺在张松海怀里的张丰年时,顿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老爷……老爷,少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