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关看着脸,我已经分辨出不来这个人原本的样貌是什么样的了。
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具被吸干的干尸,头发掉光了不说,眼眶深深的凹了进去。
要不是他的嘴巴还在那一张一合,我都怀疑这人还是不是活着的。
我拉过一个医生,问了一下陈大师是什么情况。
所有的医生都表示,不管是在国内,就算是在全世界也没有过这样的案列,一时间根本无法入手,说是病人全身的肌肉已经全部萎缩,只是内脏还是好的,想要恢复以前那模样,百分之八十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
等医生走后,胡青山才进来。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真的是陈大师吗?”
胡青山点了点头,而躺在床上的陈大师使劲冲喉咙里发出了嗷嗷的声响。
“李先生,咱们还是出去说吧。”
跟着胡青山走到了外面,我们同时点上了一根烟,他这才开始对我说起陈大师的事情。
胡青山按照我和张松海的说法,找到了陈大师,果然陈大师还真的就答应了,虽然他之前也帮天湖山庄做事,可在陈大师的心中,天湖山庄和云海集团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如果自己能靠上云海集团的大公子,那么一辈子便不愁吃穿了。
陈大师答应的很爽快,并且表示自己当天晚上机会去调查。
之后胡青山和陈大师就没有什么联系,他们的约定是等陈大师找出了线索再联系,可就在昨天,陈大师突然打了电话,说自己有重大发现,让胡青山赶紧去他家找他,还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发现,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胡青山觉得陈大师有点夸张过头了,也没有在意,开始胡青山是不想去的,想让陈大师在电话里说清楚就行,结果陈大师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没有办法,他只能跑一趟。
可等他到了的时候,他就傻了眼,立刻联系了医院。
因为他刚到陈大师的家中,发现陈大师已经成了现在病床上的那副模样,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二十分钟前和自己打电话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情急之下没有办法,他只能给我打电话,虽然他在这边,可是对于张松海的事情他也有点消息,不过他的选择是相信张松海。
“李先生,你这是方面行家,你能看出陈大师到底是怎么了吗?还有你和张总为什么让他去调查天湖山庄酒窖的事情,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面对胡青山一连串的问题,我选择沉默:“青山,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这件事情你先不用管了,你收拾收拾,回去找张松海,他现在需要你在身边,明白我的意思吗?”
胡青山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最后他也只能点点头,因为他也明白,张松海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如果身边没有一个可信的人的话,那么他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胡青山离开医院之后,我再一次回到了病房。
我站到了陈大师的面前,满脸诡异的看着陈大师,陈大师躺在床上,那和灯笼一样的双眼不停地转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和我说什么话。
“行了,你就先消停点吧,我能让你恢复,不过需要时间,你的精气差一点就被完全吸干了,还能活着见到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听我这么说,陈大师果然消停了不少。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让你去调查,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搞成这样子,多半是因为你本人发现了,是吗?”我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问道:“你被人发现,之后有人跟踪你去了你家中害了你,对不对?对的话眨眼。”
陈大师很显然听的懂,他迅速眨了眨双眼。
我点点头又问:“你在酒窖是圈养邪物的密室,对吗?”
陈大师又眨了眨眼,看来我心中的猜想都已经得到了证实,我抿了抿嘴巴又问:“害你的人,是不是魏清河?”
可这一次,陈大师并未眨眼,而是发出了呜呜两声。
“是孙芳。”
还是呜呜两声,这样看来,陈大师被害,并不是这两个人的手笔?那又会是谁?
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想要知道陈大师经历了什么看见了什么,只有两个办法,一时将陈大师医治好,可是他要完全变好,至少需要半年多,我等不了那么久。
第二,就是我自己去一趟酒窖,只有这样,才能最快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等着,我去取一些东西来给你医治。”虽然我对陈大师没有什么好感,也是在利用他。
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因为我的注意搞成这个样子,而且他也不算是一个坏人,只是比较那个啥而已。
这里是医院,我找到了一名老中医,想问他借一套银针,老中医问我要干什么,我说我治病用,结果他还笑话我,愣是没借,搞的后来我只能自己出去买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