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童笑着叹了一口气,之后他便朝着铜棺的方向走了过去,而我看着他的背影,陷入的沉思。
“钟乐童……有趣。”
我灭了烟头,追上钟乐童。
等我到了边上一看,发现于广生找来拍照的人可真专业,各种设备,各种角度,而且还有人摄像。
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一般。
其实我个人觉得于广生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铜棺上雕刻确实是阳极五雷正法,但只是一小部分,毕竟阳极五雷正法的内容那么多,怎么可能就在铜棺上完全雕刻完。
主要是,这还是倒着的,并不是能被下文字就能学会,首先你要看的懂阴阳全术天字篇,然后这玩意是需要你理解和领悟。
看着他们忙的不亦乐乎,于广生拉着房在册不知道说什么,钟乐童大概是无聊到极点,坐起了摄影指导。
时间过的也挺快的,此时已经是一点,拍摄已经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摆放荔枝柴,最后滴血烧火。
距离十二点还是最后五分钟,所有准备工作差不多都已经完成了。
按照钟乐童的吩咐,有人拿着火把站在了铜棺的边上,只等钟乐童下命令。
可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时候我心里却出现了一阵很不好的感觉,我总觉得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顺利的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
“时间到了!点火!”
随着钟乐童的一声令下,手持火把那人直接将火把丢向了荔枝柴堆。
“不能烧!”
我眉头紧锁,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铜棺上竟然站着一个人,他一脚正好踢飞还没有落下来的火把。
“何师兄?”
于广生眉头微微一皱,立刻朝着铜棺那就跑了过去。
“何师兄!真的是你,不是明天才能到吗?”
我和钟乐童对视一眼后,连忙跟随房在册也走了过去。
何师兄?眼前这个扎着一个道士头,身穿深蓝色道袍的,就是于广生的师兄?
“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的师兄,何士喜。”于广生扭头看向了何士喜又介绍了我们:“这位便是我此次请来的房在册房大师,这两位年轻人,是他的高徒。”
“哼!什么房大师!谁让你们烧这铜棺的!”
何士喜满脸愤怒,他竟然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一把抓起起了于广生的衣领:“你知道不知道这铜棺是什么!你哪里找来的冒牌货,就这么
听他们的话?”
“不是……师兄,我……”
没有给于广生任何解释的机会,这个何士喜一把推开他,然后直接走到了房在册的面前。
距离很近,不过房在册也没有退半步。
“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事情不用你们管了,我不管你们在哪里行骗,跟我没有关系,但是要插手这次的事情,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着,何士喜伸出手作势就要推一房在册。
我直接从后面拉了房在册一把,不管怎么说,这老家伙都是我的徒弟,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也太不给我放在眼里了。
虽然我没有修为,但是这么多年的事情经历,我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将房在册拉到一边,钟乐童立刻站在了房在册刚刚的位置,他一把抓住了何士喜的手:“大家都是修道之人,你这脾气,是不是太大了点。”
两人暗中较劲,钟乐童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何士喜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之外,额头也开始冒汗。
我苦笑一声,跟钟乐童这种较劲真是找死,先不说何士喜只是一个俗家弟子,哪怕是正统的来了,估计都不够钟乐童看的。
何士喜冷哼一愣,甩开钟乐
童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背后:“怎么?这是我龙虎山的事情,你们也敢插手?”
我上前一步:“何道长,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我们一直也没有说什么,都是你一个人咄咄逼人,这次我们的雇主是于先生,看在你是他师兄的面子,我们不说什么,但是你在这样,我师父可就真不高兴了。”
房在册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说话了,毕竟在外人面前,他才是我们师父,也不可能一直让小的说话。
“于先生,你的这位师兄好像有点不太懂规矩。”
“这……”
好像于广生很惧怕这个何士喜,被何士喜瞪了一眼之后,竟然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哪里还有之前那般模样。
这两人的关系,有点奇怪。
“我不管我师弟是怎么答应你们的,但这事情我做主了,归我们龙虎山管,是不是非要我找来更多的人你们才肯滚蛋?”
房在册满脸愤怒,但是他并没有轻易表现出来,而是看向了我。
我不留痕迹的对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