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嗒踢嗒”
慌乱的脚步声,在黑暗悠长的走廊回响。
“咯吱咯吱”
脚步声的后方,是皮鞋踩在地上的摩擦声。
走廊渐渐弥漫起黑雾,女子喘着气,惊恐地朝后面望去。
后面已经被卷起的浓雾覆盖,但她确信,他还在后面跟着。
走廊,快要到尽头了。
眼前,出现了一扇门,她慌乱地抓住门把手。
“吱呀”门开了。
闪身进入,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看到了满手是血,提着亮晃晃的刀,脸上沾着血污的男子追来。
长吁一口气,转过头,她发现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正前方是个阳台,阳台上放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平复了一会慌乱的心情,侧耳听到门后没有什么动静。
她打算走到阳台那去,试着向外求救。
越靠近阳台的桌子,她越感觉心悸。
当看到桌子上的物品时,她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崩溃地大喊起来。
桌上赫然放着被肢解的手,腿,还有一颗死不瞑目的头。
——
陆望舒伸了伸懒腰,以往事务所很闲,自己睡到自然醒即可,但是现在……
“陆望舒!大懒虫你起不起来?现在事务所事情一
大堆,你还有心情睡觉!”
楼下传来林湘怡的埋怨声。
自从破获了特大连环杀人案,陆望舒大侦探的名声可是水涨船高。
现在永州市不知道陆大侦探名头的人可是屈指可数。
随着他的伤势痊愈,慕名而来的人也络绎不绝,甚至很多人不去警局报案侦破,先找陆望舒帮忙。
这可不是好事。
陆望舒洗漱完披上自己福尔摩斯版大风衣,意气风发地走下楼。
林湘怡正气鼓鼓地望着他。
这时事务所进来一个人。
“陆哥。”
来人一身蓝色短衬衫,搭配一条休闲裤,年轻帅气的脸上留着淡淡的胡须,更显得成熟稳重。
陆望舒讶异地看着眼前人,说道:“高航,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高航喝着林湘怡递过来的水,说道:“最近回国的,在外漂泊太久了,总没有归属感。”
说完,转过头看向林湘怡笑道:“这是嫂子吧?长得很漂亮,老哥有福气了。”
林湘怡“刷”的脸红了起来,偷偷瞄了一眼陆望舒。
陆望舒干咳了一声,解释道:“不是,她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兼现在的助理。”
很多时候林湘怡觉得陆望舒在学
校那会一直单身不是没有道理的。
记得他读警校的时候,可是警校的风云人物,名头大的都传到她的学校。
据他的死党讲,整天一堆小迷妹跟后边,零食情书那会从来不缺。
但就是没有女朋友,林湘怡白了陆望舒一眼,心里要多气有多气。
这么个不解风情,情商低,直男癌晚期的患者,她此时此刻想送他三个字。
注孤生。
“高航,你现在在做什么?”陆望舒问。
高航笑了笑,说道:“我在海外研究心理学的,回来开了个心理咨询室,就在不远处。”
陆望舒点点头:“哪天亲自去拜访拜访。”
林湘怡好奇的凑过来,问:“高大哥,听说开心理咨询室总能遇到奇奇怪怪的人,你有遇到吗?”
高航沉思了一下,说道:“奇怪的人?最近倒是有一个,她给我说的事挺神奇的。”
陆望舒和林湘怡二人顿时来了兴趣。
前几日心理咨询室来了一个278岁左右的女人,面容憔悴,眼神慌乱像是害怕着什么,整个人就像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女人叫甄倩,现在住在高档别墅区。
接下来她跟高航讲了一件让其毛骨悚然的事。
甄倩像往常一样,8
点钟准时醒,这次是被惊醒的,昨晚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
虽然已经是大白天,但她醒来以后却感觉自己还在噩梦里。
眼前的环境让她感觉非常的陌生,她不记得自己住在这么豪华的地方。
房间很大,装修的样子就像在森林的树洞中,清新自然的味道钻进她的鼻中。
感觉旁边有东西在挪动,她转过头去,突然害怕得失声尖叫。
旁边的男子赫然就是昨晚梦中跟在自己后面的人。
男子被尖叫声吵醒,皱着眉头说:“老婆,大早上鬼叫什么呢?”
“老婆?!”甄倩觉得不可思议,她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脑袋里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