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所谓的杀戮震惊了当时的异道,原本夏士那么做,激怒的可能只是铁衣门,但后来他却携带丁甲壶高调的投靠了朝廷,还被赋予了官职,这就等于是背叛了整个异道。
为此,异道派出城隍追杀夏士。
不过在异道派出城隍的同时,产生了一个矛盾,那就是如果城隍得手,丁甲壶是不是应该由他们回收?
为此,铁衣门给出的答案是拒绝,因为当时选出的城隍并不是铁衣门的人,而是断金门和黄泉的两位高手。丁甲壶属于铁衣门的宝物,万一这两人有私藏之心,那么一切就前功尽弃。
异道大会为此决定,腾出一个城隍的空位,让铁衣门的人随行,铁衣门这才答应。不过第一次的刺杀却失败了,两人被夏士布局杀死,死于乱刀之下。
侯振邦看向贺长卿道:“实际上那次暗杀应该是成功的,那名断金门的高手并不知道,派去同行的铁衣门门徒,早就被密讳堂示意,要在关键时刻出手杀掉他,保住夏士。”
所以,在断金门高手潜入深宫,即将得手的时候,却被铁衣门派去的人偷袭打成重伤,然后被杀,而偷袭的那名门徒,也在与夏士短暂的目光交汇之后,故意不敌,让夏士招呼来禁军守卫,死于乱刀之下。
尉迟然听到这,都惊呆了,铁衣门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而再再而三的牺牲自己的门徒,就为了保投靠朝廷的夏士?不,是为了保住丁甲壶,难道丁甲壶放在原先的位置不如交给朝廷安全吗?
那次的刺杀仅仅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异道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刺杀,但因为担心人太多,被朝廷当做是反叛,每次派出的人数都不超过四个人。
夏士也不断转移着丁甲壶的位置,让异道派出的人数次扑空。最终,夏士带着丁甲壶有惊无险熬到了告老还乡的那一刻,当时的皇帝
还赐给了夏士一座大宅院,用来养老。
在此期间,夏士已经利用朝廷的力量修建了镇邪塔等地用来藏匿丁甲壶,但异道也没有松懈,决定再次派杀手除掉夏士,目标就是夏士的夏家大院。
贺长卿疑惑:“夏士修建藏匿线索的地方,这种事很容易走漏风声,异道就不知道吗?”
侯振邦道:“异道当然知道,冥耳的消息太灵通,但当时朝廷在全国各地方都开始动土,制造了一个迷魂阵,让异道人士不知道丁甲壶最终会埋在什么地方,另外,对异道来说,他们的宗旨是除掉夏士,找丁甲壶则是铁衣门自己的事情。”
贺长卿明白了:“异道不会,也不能去关心丁甲壶的下落,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杀死叛徒夏士,所以,夏士才可以在铁衣门的安排下藏匿丁甲壶,同时保护好自己,实际上夏士最终死在城隍手里了,对吗?否则这件事怎么会平息呢?”
侯振邦回答:“对,夏士最终死在异道手中了,朝廷当然没有承认,皇帝下旨严查此事,异道也不敢声张,毕竟他们得手了,再宣扬此事也毫无意义。”
尉迟然忍不住插嘴道:“这么说,当年大批异道人士齐聚夏家大院刺杀夏士,最终是成功了?”
岂止是成功,简直就是一场屠杀,那次所谓的暗杀,最终变成一场小规模的攻坚战。异道破天荒派出了大队人马,团团围住夏家大院,要求里面的人交出夏士,但遭到了拒绝,而当时距离那里最近的明军也得在三天后才能赶到。
普通家丁护院对付异道人士,简直就如现代的骑兵冲锋装甲集群一样,短时间内,他们布下的所谓防线就被攻破,异道人士轻而易举占领了夏家大院,接下来就是屠杀。
尉迟然听得诧异:“不是只杀夏士一人吗!?为什么要杀其他人?”
侯振邦半天才
说了两个字:“泄愤。”
尉迟然摇头道:“就为了泄愤?”
贺长卿解释道:“夏士从叛逃到被杀,时间并不长,他告老还乡的时候,也很年轻,但异道则认为自己受辱,而且这种情绪就像吹气球一样越来越膨胀,把自身所有不好的遭遇全都算到了夏士的身上,甚至连门派之间的恩怨,也全部推在夏士的身上,有些与朝廷之间的矛盾,也认为是夏士所为。”
侯振邦点头,随后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实际上当时的异道,已经乱成了一团,以铁衣门为例,当时为了争夺掌门的位置,自相残杀已经很多年了,其他各门各派也因为各自的地位,以及过去积累下来的矛盾互相厮杀,这场风波不仅侵袭了异道,也波及了整个江湖。实际上宣德皇帝三十八岁就死了,在位不过十年,后人还将永乐盛世和宣德年间的太平并称为永宣盛世。”
尉迟然仿佛明白了:“等等,前辈的意思是说,夏士背叛,实际上是为了当时的局势而考虑?”
侯振邦看着贺长卿道:“你这个徒弟还不算笨,一点就通。”
贺长卿皱眉,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夏士表面上是背叛异道,实际上只是铁衣门为了稳定异道的局势,所做的巨大的牺牲。如果异道的局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