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师爷的五仙庙,我才发现这里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这五仙庙并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大庙,甚至连庙都算不上,而是一家卖殡葬用品的小店。店面很小,门可罗雀。
而师爷本人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仙风道骨,而是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难怪别人都不以本名叫他,而是称呼他为歪老道。
听我娘把我们的遭遇说了一遍,歪老道眉头紧皱说道:“收留这个孩子我倒是能做到,帮这孩子引仙落窍我也能做到,不过怨龙蛋借阳寿的事情,我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随着它的意思可以多给它投喂怨气,借它的力量先强化身体再说,至于被它借走的阳寿,只要这孩子能出马,倒是可以通过出马看事补回来。”
我娘一听大喜,连忙让我跪下拜了师爷。
师爷也不含糊,马上着手替我引仙落窍。
这引邪仙落窍跟正常路子的出马仙完全不同,正常路子出马是仙家磨弟子,而这野路子出马是弟子磨仙家,先得用尸油,人骨混合着各种药材做成诡墨,在我的身上刺上五个邪仙的模样,每天跟这些刺青感应交流,直到建立联系,投其所好满足邪仙的各种要求,得到邪仙的认同,方能请得动。
而且这野路子出马仙还有三不看,一是别的仙家看得了的事不看,二是不提前给钱的不给看,三是不给三甲之人看。前两个不看倒也好理解,而这三甲之人,分别是花甲之人,怀甲之人,披甲之人,说白了就是不给上岁数的看,不给孕妇看,不给当兵吃粮的人看。
虽然师爷没有告诉我这三不看到底是为什么,但是隔三岔五就提一次,显然这三条都是不可打破的铁则。
就在这样我在师爷身边学了两年,终于成功得到了貂仙的认可,也算成为见习出马仙了,在我强烈要求之下,师爷决定给我一次机会练练手。
照着师爷说地址,我来到了省内知名肉联企业封家牧场的集团总部。
本以为这一趟是一对一的活,结果到了现场之后我却被告知还得参加一场面试,只有面试通过才能有资格替封家牧场看事。
这让我十分不爽,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一想到这是我第一次单独接活,真要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以后我在师爷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
于是我咬着牙,走入面试现场来一群奇装异服的面试者之间。这些面试者有穿着一身道袍的,也有冬穿单夏穿貂阴阳先生打扮的,另外还有一些头戴狍子皮帽身上各种零碎的野生萨满打扮的,特别是有一个,全身挂满珠子,看上去有点像是珠帘成了精。
身处这如同漫展现场一般的地方,我内心忐忑,不住地呼叫貂仙,叫了好几次,貂仙这才懒洋洋的说道:“别嚷了,貂爷我早就听到了,就是不想理你。”
他就是这个态度,只不过现在我能请得动他,就算他性格再不好我也只能忍着:“貂爷你可会看风水?”
“够用。”貂爷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那能不能帮我看个风水?”
“风水这种雕虫小技,貂爷最看不上了,除非完事之后,我用你的身体打一整天的游戏。”
我立刻答应,貂爷也很干脆,直接落窍。
我头回接引邪仙,巨大的痛苦让我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不是不想忍,实在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这好比生孩子的时候让蚊子叮上一口的十三级疼痛,直接将我击倒了。
那些面试者却在一边幸灾乐祸,根本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估计他们想的都是少一个竞争者,他们的机会也大上一些。
只不过他们很快就失望了,我很快爬了起来,身体交由貂爷来掌握之后,我就变成了副驾观战模式,看貂爷大咧咧地坐在一众面试者当中,一副目无余子的样子:“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在座的在我眼里,全都是小卡拉。”
他这样子显然惹得许多人不满,特别是那个戴着狍子帽的萨满打扮的家伙,扫了一眼貂爷,不屑地问道:“蛤蟆吞天,你好大的口气……我来盘盘你的道,你哪门哪派的,会什么绝活?”
貂爷嘿笑:“我会的太多,只是不跟傻狍子说。”
“傻狍子,你是在说我吗?小子无礼,看我不替你师父好好教训你。”这萨满打扮的家伙说着就要过来揍貂爷。
貂爷好整以暇,只是伸出一只胳膊一挡,顺势一记叼手,钩住了这傻狍子的手腕,轻轻一抖,喀嚓一声,就将这家伙的腕子给卸了。与此同时,他反手就甩了这家伙的脸上一耳光。
这傻狍子一声惨叫,用一只没脱臼的手反过来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敢惹我赤血萨满的人,你完了,你肯定完了。”
貂爷只是冷冰冰扫了一眼:“什么赤血赤史的,压根没听过,如果你想搬救兵,现在就快点搬,我也好热热身。”
那傻狍子顿时怒不可遏,开始唱起歌来,这唱的歌跟神调还不太一样,却有点像是蒙族的呼麦,他哈莫哈莫地叫着,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