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刃跟着呼啸而至,天行手持天雷剑,调动剑内雷力,剑尖处瞬间凝聚成一颗银色雷球,对着黑虎刃便轰击过去。
“轰”一声,雷球撞在黑虎刃上,发出一团刺目白光,炸的周围空间一阵震荡,黑虎刃一声哀鸣,似有损伤,晃晃悠悠难以保持平稳,速度也降了不少。
天行一见大喜,急忙催动天雷剑,跳上剑身继续逃窜。
大会主驾着飞舟很快赶到,他怎么也没想到,追了这么久,这滑溜小子竟还有如此手段,感受到自己的本命法器黑虎刃竟有一丝损伤,他一个筑基后期的大修,面对这炼气小修士,竟首次感到了一丝棘手。
不过,越是这样,他越要抓住这小子,看看他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这威力巨大的神秘雷球又是如何发出的?
狂催飞舟,大会主继续追杀,而面对天行发出的神秘雷球,他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大会主的飞舟已有些跟不上天雷剑的速度,他只得将同行弟子抛下,全力催动飞舟,才勉强跟上。
跟在天行后面,大会主一会儿击出一件低阶法器,一会儿扔出一枚霹雳子,均被天行以雷球轰退,大会主之意很明显,无论是什么宝贝能够放出天雷,那也是有限度的,一旦雷力用尽,天行必定成为待宰的羔羊。
事实也确实如此,天行凝聚的雷球本就十分耗费雷力,即便天雷剑所储雷力巨大,也经不起这么耗费,被大会主追赶了这么久,前前后后天行已发出十几次雷球,他能明显感到天雷剑中雷力正逐渐变得稀薄,此时竟连一个雷球都难再发出。
最后的底牌也终究用完,此时仍身陷囹圄,他心中愈加着急。
最要命的是自己元神也越来越空虚,此时已经头痛欲裂,昏昏欲睡。
御剑飞行如此之久,神念之力已然耗尽,而大会主所乘飞舟,却只是耗费些灵石罢了。
天行意识已渐渐模糊起来,任他苦思良久,却仍无对策。
难道今日便要被这可恶的大会主斩杀于此不成?
不行,坚持住,一定会有办法的。
突然,他想起紫月曾给过他一瓶回元水。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他急忙从储物袋中翻找出回元水,一仰头全部灌进了喉咙。
一股奇异的清灵之气涌入脑海,犹如将要崩裂的头颅终于稍有缓解。
元神之力恢复极为缓慢,虽回元水可短时间内使元神之力恢复加快三分,但仍不够用,不过情况要比之前好了一些。
于是他又猛咬舌尖,强打精神,全力催动天雷剑,却始终无法将大会主甩开。
就在此危急时刻,天行储物袋中却有一物嗡嗡直响,他略一探察,原来竟是摩柯的那块黑铁令牌。
自斩杀摩柯之后,此令牌便一直被他扔到储物袋中不管不顾,但此时却从令牌中发出一股奇异的指引力量,甚为急切,天行一把抓出此令牌,见此令牌的一面竟亮起一个箭头形状的光标,朝着一个方向指出。
他虽不明所以,但此时逃向何处并无目的地,便强行提起精神,向着令牌上指引的方向飞驰而去,他虽不知这令牌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但说不定那里还能有一线生机。
……
沙墟的尽头,北海之滨。
阴沉的海面上翻滚着一片片灰色的云雾,此处人迹罕至,荒凉的乱石滩上怪石嶙峋,寸草不生。
但此刻,这片少有人至的乱石滩上,一片略为平整之地,竟有一大群的修士一个个仰望着天空,似在期待着什么。
如天行在此,他定会认出这群人之中的不少熟人来,鬼炼堂掌门古贤良,龙震天,紫月仙子,还有一大群血道门的修士,最意外的是那群陌生人之中,竟还有拜入无忧宗的商未央。
“古掌门,不知你们鬼炼堂此度得到了几块沧海令?”
血道门为首之人看向古贤良,阴阳怪气的问道。
“李血衣,我们有几块令牌,似乎跟你们血道门并无关系吧?”
古贤良脸色铁青,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不会就那么一名弟子进这沧海遗境吧?哈哈哈哈,我们可是有着五块令牌呐。”
血道门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哼,自古狼独行,狗聚众,孰强孰弱,手底下见真章。”
古贤良说完,瞟了一眼龙震天。
龙震天会意,胸膛一挺,一股凌厉气势直冲向血道门众人。
血道门几名弟子竟觉呼吸一滞,不免大吃一惊,李血衣冷哼一声,袖袍一摆,将此股威压轻松化去,但心中也不免对龙震天生出几分忌惮。
血道门五名弟子虽也是万里挑一之精英,但却无一人能与龙震天实力相当。
“两位掌门还需以和为贵,如何使门中弟子多有所得才是眼前正事。”
一旁一名面孔瘦长,长相奇古的老道说道,他身后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