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寒风从黑暗中吹来,我们的心都冰寒起来,看着田堂,保持沉静,等待他自己开口。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田堂被打的高肿起来的脸上,都是犹豫。
很明显,他不想多说什么,但事到如今,已经开始死人了,岂容他继续隐瞒?
而听话头,似乎,刘艾玟也是知情之人。
但我暗中观察,冷淑荷,曾光浩,曾光康,卫红扇和凤小船似乎不知情,正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盯着田堂,偶尔扫一下眼神躲闪、满脸是泪的刘艾玟,全都惊疑不定的。
“这里风大,咱们找个避风地再说行吗?”
田堂到底是下定了决心,这般提议。
“好,那座楼不能回去了,咱们穿过山门,看看那边会出现什么场景吧?反正,绝不是你我此刻看到的景象。”
莫弃哆冷冷的点头,随即,大家伙整理了一番,再度看了一眼两个同学尸首火化的地点,带着悲痛和忐忑,我们绕过了碑林,走向山门。
在这边看去,山门后方是一座陌生的宫殿,但我们都清楚,一旦穿过山门,肯定不是那座宫殿了,鬼知道会呈现出什么景象来?
不管出现在旧杏观的哪个位置,我们也只是需要找寻个避风港罢了。
精神也好,身体也罢,都需要找个地儿修养一下了,活生生的人就死在眼前,我这等见多了邪事的还能适应,但卫红扇她们显然是要崩溃了,必须停下来调节一番。
同时,听一听田堂的说法,他和刘艾玟上次深入旧
杏观时,到底背着卫红扇和凤小船等人做了什么事?为何就引来了旧杏观风水局的杀意?
凡事都有因果,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被旧杏观风水局‘惦记’上,我和莫弃哆姐弟必须了解到这其中的因由,才能辨证施药,不然,不定何时,就会出现更多的死者。
穿过山门,我们眼前一花,然后,景象就变了。
眼前净是些飞檐斗拱的建筑,但只有一层,且连绵出去,有十几间房,前方竖立些石栏杆,上面雕刻云纹鸟兽,房门上残留有匾额,保存的比较完整,上面写着‘旧杏典藏房’五个大字。
原来,这地方是旧杏观中保存道家典藏之所在。
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里面是否还遗留有书籍?
估计够呛,没有人打扫整理的话,时间一长,纸质的书籍很难保存完好,虫蛀和风化就能让书籍腐坏。
但愿还保存了些竹简类的书籍,旧杏观的历史应该不会短了,古本典籍也许还在也说不定呢。
这地方倒是很适合当避风港。
“大家小心些,跟著我。”莫弃哆收回探查目光,淡淡的说了一声,打着电筒,当先而行,我们亦步亦趋跟上,我还是位于队末,负责殿后。
“吱呀!”
门被推开了,我们缓缓的走进这间房。
手电筒将这里面照亮,迎面和两边的墙壁前都是一重重的书架,上面堆着书籍,电光照耀下,落满灰尘的书正无声的传达着此地的过往讯息。
我们移步上前,观看架
上的那些书。
灰尘太厚了,莫弃烧伸手抚拭想要擦掉,但只一接触,书籍就变成了一堆灰,风化的也太严重了些,感觉不像是数十年没人管理,而是经历了数百数千年的时间,不然,岂会一接触就变成灰?
“别动它们,一碰就会成灰。古怪,不是说旧杏观惨剧是在数十年前吗?为何这里像是数百年无人问津了呢?”
莫弃哆吩咐一声,大家伙自觉的缩回了手,不再去碰书架上的书,不管它们是纸质的还是竹木的,都不去碰了,免得直接成灰。
这一幕实在诡异,安全计,还是不要接触为好。
书架前有几张木桌,旁边摆放了十几个木椅,我们过去试了一下,这些都没有问题,接触过还是原样儿,不会变成灰,似乎,只有书架上的那些典籍,一经接触就会成灰。
“难道典籍上被施加过法术?不是旧杏观的人一接触,书籍就成灰了,是为了保密所设置的?要真是这样,旧杏观的道士们过于敝帚自珍了,不够敞亮啊。”
我摇了摇头,给出这种推测。
“度哥说的很有道理,这地方其他的物品接触了都没事,偏偏书籍不让碰,若说不是人为施法,真的无法去解释。”
莫弃哆觉着我的推测很靠谱。
众人动手将木桌木椅上的灰尘清除干净,我们各自拽来一张木椅坐下。
还好我的‘木人躯体’关节位置打造的还算是灵活,因而,可以随意的坐在椅子中。
虽然,一只木头人坐在木椅
中的画面很是诡异,但大家伙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自然就见怪不怪了。
“给我点水喝。”田堂提出要求,莫弃哆点了点头,递给他半瓶水。
田堂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