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子看我做什么?李盘衣,你在说些什么啊?什么死婴粉末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李屋树好像是没有感受到自家脸上的异常。
也是,他一直在屋内,神经又高度紧张,这段时间并没有刻意的去照镜子,自然没注意到自家的异常。
我对二千金摆了摆手。
二千金冷哼一声,忽然滑行到某个村妇身边,从颤栗的妇人身上掏出了一面小镜子,反手就扔给了李屋树。
“干什么?”
李屋树下意识的接住,然后,照了一下镜子。
像是被霹雳击中,他猛地颤了起来,然后,一脸阴沉的抬头看向我们。
“啪!”
镜子被扔在地上,瞬间粉碎,李屋树犹不解气的踩了两脚。
他伸手触着鼻子上的大泡,自嘲的说:“这玩意儿不痛不痒的,还真就没发现。厉害,真是厉害啊……”
“真的是你?”
我惊讶的看着他,眼前金光乱闪。
不得不说,这个结果太出乎预料了,我一直以为祸害了李盘儿的是她的某个同学,或者是大学附近的无耻之徒,还真就没有想到,罪魁祸首就在蜂村之中!还是这个威望特别高、一副热心肠的李屋
树村长。
“怎么会是你呢?你可是大家长啊,你真的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儿了?”
快百岁的老太暴怒,指着李屋树大吼起来,配合她嘴巴嘶嘶漏风的动静,听起来极为刺耳。
李盘川和李盘衣无比愤怒的盯着李屋树。
村民们不可思议的看向李屋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祖母,孙儿不想认啊,但这水泡摆在脸上,否认不了的。”李屋树无奈的摊摊手,语调中却带着一丝调侃,对其祖母也没有什么敬意了,这才是此人的本来面目。
“你这个不孝子!”
老太大怒,就要上前打李屋树的耳光,但被其儿子,也就是李屋树的七叔拦住了。
李屋树冷哼一声,不再和老太他们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我,又阴沉看了看李盘衣他们,忽然狞笑着说:“没错,就是我!李盘儿不是高傲吗,不是看不上我儿子吗,不是自认为山村中飞出的金凤凰,一定要找个高富帅吗?”
“很好,看不上我儿子是吧?我这个做老子的就将她毁掉!别说,这丫头真美啊,不枉我费心一场。她心志坚毅,很是难整的,乘着去冥虚城里看堡葫的空隙,我约出来
李盘儿聚会,在他们的饭菜中下了法术媒介。”
“之后的半年中持续施法,才得逞所愿。看到这么个高傲的冰山美人对我千依百顺言听计从的,那感觉,啧啧……”
“可惜,本想让她为我生个大胖小子的,倒是被你们给破坏了好事!做的太完美了,我还真以为李盘衣某一刻摆脱法术影响而自尽呢,痛心了许久。”
“李盘衣、李盘川,你们不但杀了我儿子李堡葫,还杀了我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我和你们不共戴天!”
李屋树说着这话,并指在身上连续点动。
噗噗的轻响中,一枚枚封印符箓被点碎,紧跟着,铸塔后期的法力波动冲天而起。
我真的吃了一惊,心头蹦出四个字:卧虎藏龙。
小小的蜂村,不但有钱沫涂一家擅长邪法,甚至,大腹便便的李屋树也是个中高手,真是让人震惊!
“李屋树,你才是害死我家大姐的真凶,你害了我姐,你的儿子三年后死在我的法术下,真是报应不爽啊!哈哈,咦,你本身是铸塔境法师,如何看不出你儿子中了厉害的厌术,为何没有施法救命?难道,你存心让李堡葫去死?”
李盘衣
指着李屋树一顿吼,忽然想到关键的一点。
我们都为之一震。
对啊,李屋树既然这样的厉害,还能催动邪术,让李盘儿对他至死不渝的,这是何等可怕的手段,如何看不出李堡葫的异常?
别人说李堡葫是精神病,但李屋树应该明白李堡葫缘何变成这样吧?为何眼看着儿子走向不归路,却不闻不问的呢?
古怪,一千万分的古怪!。
“唉,我如何看不出堡葫的异样?凭我的道行,即便解不开这慢性厌诅之术,但拖延时日是没问题的,但坏就坏在堡葫那孩子太死心眼了。”
“他对李盘儿的感情太深,某次,我施法和李盘儿在一起的时候,被他撞见了。这孩子对我心生芥蒂,渐渐的,探寻我的秘密,甚至,想要杀我解救李盘儿。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儿子不能留了,但一直念着父子之情不忍心下手。”
“直到三年前,李盘儿忽然身死,堡葫彻底的被刺激到了,我们没想到是李盘衣下的手,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堡葫执拗的认为,是我施法促使李盘儿自尽的,所以,那段时日中,我们父子的关系到了冰点,我琢磨着要对他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