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墅周边除了箓佛寺布置的禁制,其实,我方也暗中开了十几道禁制,就是不想有漏网之鱼,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能量佛陀于霎间就打穿了多重禁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带着竺丕远遁,我方追之不及。
等到禁制补上缺口,竺丕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
凡此种种,无不说明竺丕手中的念珠法具极为高端,若不是他的道行不到通天境,鬼知道那等法具会展现出怎样恐怖的攻击形态来?
竺丕不是仗着自身修为逃走的,而是仗着那件法具,要没有念珠法具在身,他绝对逃不离!
我方人员因此恨的咬牙切齿。
蝎祖太奶他们有点后悔没有早些过来帮我制服竺丕,这股子窝火就释放到箓佛寺弃子们的身上了。
我散了法相,收了战甲,吞服疗伤丹,没再参与接下来的战斗。
只用了五分钟,除了领头的竺果、竺题、竺聆和阿红藤之外的所有箓佛寺法师,全部被打杀当场。
尸横遍野。
保家仙们出手太狠了,要不是想着留些活口,这四个最低观则中期道行的法师都别想活命。
孟一霜、圆钵和剑罗刹忙着打扫战场,一股股的火焰释放,将尸体
全部烧成灰烬。
一众法师遗留的武器和修行资源,全部被放置在一处,垒的有半人高。
这些,事后要按照人头分配到伙伴们手中。
此刻嘛,审问四个活口才是重中之重的事儿。
这四位中,阿红藤和身材肥胖的竺果修为最高,都是观则后期的,剩下两位是观则中期,配合为首的竺丕和近百名铸塔法师,在方内,灭个中型门派都绰绰有余了,只不过,这次,他们踢到了铁板上。
在蝎祖太奶等高人的手中,这帮子平时眼高于顶的家伙,根本扛不住几下就被打趴下了,现在,更是被封住修为的趴在我面前。
在汰国地盘横行霸道惯了的四人,此刻知道什么叫做阶下之囚。
我走过去,用脚尖将竺果挑过来。
他神情复杂看向我,因没被控制声音,就说了起来。
姜馆主,贫僧……
“闭嘴,你们箓佛寺的人怎么都是一个德行?被逮住了就知道放狠话威胁,不知道本馆主最不受威胁吗?现在,你回答我的话,朗琉璃他们,去哪了?”
我一只脚踩在此僧的胸口,恶狠狠的询问。
“阿弥陀佛,姜道友何必如此的恶形恶状?贫僧手中可没有无
辜者的鲜血,平时爱惜飞蛾纱罩灯,贫僧不是在威胁馆主,而是实话和馆主说,若馆主伤害了贫僧,那会损伤阴德,馆主三思啊。”
“至于主持?半途时,主持和一众长老下车而去,换上来早就潜伏在半路上的人手,然后,按照计划,我们扑向方内道馆,至于馆主和一众长老去了何方?贫僧和师弟、师妹们,因地位低微的缘由,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也没有胆量多问。”
竺果倒是有几分气度,说话不急不慢的。
我心头就是一震,这才记起,箓佛寺这个宗派非常的奇怪,非正非邪的。
怎么说呢?其中有修炼飞头降的极度恶人,如阿红梨般的存在,但也有真的慈悲为怀的佛门高僧。
挂靠在箓佛寺中的邪道法师多如牛毛,但其中也有行侠仗义之辈,他们只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
箓佛寺和中原大地的中立门派很不一样,内中龙蛇混杂的厉害,良莠不齐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所以说,竺果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的从未害过人,我真就无法鉴别。
孽煞这种东西,只有阴魂才具备,在活人身上是没法一眼看穿的,所以说,活人才是最会伪装的
。
箓佛寺来犯之敌,存着灭杀方内道馆所有人的心思,斗战中杀掉他们符合因果规则,即便内中有平日积善行德之辈,但其杀意明显,我方阴德方面也不会受损。
但此刻则不然,竺果四人已成为俘虏,这种时候,我要是杀掉没有人命因果的僧人,那必然影响自身的阴德。
“是吗?听你所言,你还是个满心慈悲的高僧?那你如何为虎作伥呢?”
我收回踏着他的脚。
“姜道友这话贫僧不敢苟同。箓佛寺内良莠不齐的问题过于严重,其实内部早就分成了诸多派系,贫僧所处的派系,就是想要拨乱反正,让传承悠久的箓佛寺早点回到正轨上来。但可惜的是,时至今日,也没能达成目的,吾等只能虚与委蛇,伺机而动。”
竺果解释了一番,听起来合情合理。
“你如此说,本馆主却无法确认你是否伪善?这样,你敢放开识海,任凭我方人员搜魂吗?若果证明你所言为真,那本馆主可以放你一马。”
我沉吟一下,给了他个选择。
“事无不可对人言,贫僧愿配合以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