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狂彪指着镜子中的自己,震惊的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和镜子中的世界相通了?”
他理解的还是有限,但大致意思算是明白了。
宁鱼茹摁了两下太阳穴,轻声说:“目前来看,只有生物是这般情况,对他们而言,咱们的行为才别扭吧?在旅馆服务员的眼中,咱们才是镜中人。”
“再有,不能断言是镜中世界,还是墓碑基座上的话更准确,就是不同的眼界。”
王狂彪满眼的蚊香圈,显然,还是难以理解和消化。
其实,不光王狂彪理解起来困难,即便我也是一知半解的,看这个样子,只有王探才理解的最为透彻,但若是让他说,保不齐将我们说的更晕乎了。
我摆摆手,凝声说:“先不管是谁人的眼界,我只想知道,危险不?”
宁鱼茹挠挠脸,她脸上的符箓花纹跟着动了几下,这才说:“很危险,要知道,通过那条隧道来到坟碑镇,本身就是一次空间跳跃,而坟碑旅馆,应该是掺杂、叠加了一个视觉上和我们完全相反的空间,这才有那般古怪的女服务员。”
“这样算下来,就涉及到三个不同的位面空间了,如此多的空间乱七八糟的掺和一处,会
有最恐怖的状况发生。”
“是什么状况?”我们异口同声的问。
“空间规则的相互间碾压叠加,抢夺第一控制权,从而导致规则混乱,进而,诞生诸多不可知的危险因素。但目前看来,只说眼界视觉和我们相反的活人,其本身并不危险。”
宁鱼茹语声极为沉重。
我看到王狂彪的脸黑了。
宁鱼茹的话透漏出来的讯息,不妙啊。
规则混乱是什么意思?我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但不可知危险因素,这谁听不懂?
“宁师傅,你是说这座旅馆中,随时随地会发生不可预测的奇怪之事,而且,都是正常、合理的?”
王探语调提高了一分。
“就是这意思,你理解的很透彻,比如说,你身后的这张桌子。”
宁鱼茹指一指,我们都顺着看过去。
王探身后是一张老旧的木桌,极为普通。
“如果规则真的混乱了,三个空间的规则相互挤压、融合,那么,作用在这张桌子上时,下一刻,桌子中升起一只阴灵扑来,亦或者,桌子突然变成了齑粉,再或者,就在你我的眼前,它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那都是正常且合理的状况,因为,是建立在规则混乱的基础上。”
宁鱼茹用
最认真的态度,说着听起来无比荒谬的话。
但我们都明白,这不是危言耸听。
真有可能发生!
“算了,多想无益,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反正,视觉映像相反的活人没啥危险。”我只能如此安大家伙的心。
“那好,我……,咦?”王探刚接口,忽然看向门口位置,他的耳朵动了一动。
我们都警觉起来。
王探快步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头动静。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有样学样儿,都将耳朵贴了过去。
“妈妈,爸爸,这里好安静啊,我害怕。”
小姑娘的声音响起。
紧跟着的,是一声细细的猫叫声,似乎,在回应小姑娘的话。
“塔塔不怕,爸爸妈妈陪着你呢。”柔和的女人声音在安慰小女孩。
“塔球,你去哪?”这是个三十多岁男人的动静。
我就是一震,因为,这几个人的说话声,我听起来耳熟,甚至,猫叫的声音都耳熟,但我怎么都想不起何时何地听到过?
“咔咔、嚓嚓!”
很大的动静在门外响起,吓了我们一大跳,但马上反应过来,是猫爪挠门的声音,听外头的人喊,这只猫名为塔球?
王探打了个眼色,我们都看懂了,他想开
门和外头的人认识一番,看看对方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
这个不一样,指的是眼界映照相反。
我和宁鱼茹交换了个眼神,齐齐点头,答应下来。
王狂彪也没意见,王探用房卡打开了门。
我们都向外看去。
外头,一个男子蹲在那里,抱着死命挣扎的大黑猫。
我们的目光落到男子的脸上,又被吓了一跳,因为,男人长的太丑了!
干巴精瘦的一张脸,像是颗骷髅头上覆盖着面皮,但缺少了血肉,眼眶深陷,眼睛中都是红血丝,头发像是鸟窝,乱糟糟的不像样儿,脸上胡子拉碴的。
只说这张宛似骷髅的脸,真的丑爆了!
我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对方的脸丑到这等地步,劝退能力太强了。
真不是我们以貌取人,实在是,难以入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