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狂彪得出的结果和二千金完全不同。
他认为,赵飘飘体内寄生了数量可怖的蛊虫,这才昏厥长睡的,这是巫蛊术中的虫蛊手段,极为高明,通天巅峰强者都难以驱逐。
二千金和王狂彪各执一词,激烈的辩论起来,都认为对方睡糊涂了,怎么会得出这种荒谬结论?明明自己看的很准嘛。
我摁着太阳穴,先是呵斥它俩安静,然后示意它俩再进行一次感知。
二千金嘟着嘴,极为不满的接近赵飘飘,然后,尖叫声响起。
“啊啊啊,我去滴,真他娘的见阴灵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知到尸毒了?明明先前是阴灵类诅咒来着。”
二千金败退下来。
王狂彪眼神迷茫的上前,却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结论,这次,他认为赵飘飘意识被困在深层梦境之中了。
这倒是和宁鱼茹第一次感知时一个样。
我苦笑着将先前大家伙的经历告知他俩。
他俩齐齐张大了阴灵嘴巴。
先前,这两位在法具中昏睡来着,自然不晓得外界的动静儿。
我们的目光都落到除了呼吸一动不动的赵飘飘身上,一筹莫展。
事实胜于雄辩,不管我们如何的不敢相信,摆在眼前的邪门事儿就是这般的牛,牛到我们无
法判断其性质了。
先不说其他人,只说阿菊这种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尸祖,见闻不可谓不广博了,但她眼中都是蚊香圈了,根本就搞不懂眼前这是什么状况?
阿菊都这德行了,其他人自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缓缓绕着赵飘飘行走,蹙眉深思,伙伴们都保持安静,没谁会出声打扰。
围着赵飘飘绕了十几圈,我倏然停住脚步,抬头看向关切看来的宁鱼茹和王探他们,冷声说:“果然是第三种状况,法师们无法确定受害人是因为什么缘由昏迷的;
不同的法师去看,会得出完全不一样的结论,甚至同一个法师两次诊看,也会得出两种结论来,以此类推的话,就是说没有谁能确定状况,这真是离奇到极点的事了,我入行以来第一次见识到。”
阿菊苦笑一声,小声说:“度哥,别说你了,即便我这等阅历丰厚的,也没有见识过呢,太邪了,完全不知如何下手了。”
我点点头,沉吟着说:“没法确定邪事性质,就不能针对性的去做破解,比如说,若是按照深层梦境去破解,但其实赵飘飘并不是受困于梦境之中,那反而会对她的灵魂造成伤害,这也是赵家客卿们看不穿的原因;
不但他
们看不穿,我们也看不穿,满身的本事无法施展,真是难受啊。”
“那怎么办呢?”宁鱼茹追问一声。
贴在宁鱼茹身旁的小丫鬟秋儿听着我们谈论的话,眼中开始积蓄泪水,只要我说一声此事难办了,小丫头不大哭特哭才怪?
我注意到这点,又开始头疼了。
一个如此爱哭的少女,让我有麻爪的感觉了。
赶忙回答宁鱼茹的话。
“想要唤醒赵飘飘,首要一点就是确定她到底因何缘由昏迷不醒的,感知不好使的情况下,只能反向追查。”
“度哥,你这话的意思是……?”
宁鱼茹眼神有些迷茫。
“馆主师兄的意思是,去事发前的地点探查!赵家出现昏迷者是在一个多月前,那时节,赵飘飘带着一众客卿去玫府城郊的‘鹳坨寺’上香祈福过;
所以说,鹳坨寺很有嫌疑。
据我所知,这座大型寺院是方外二十大古刹之一,很有名气的,怎么说呢,玫府城中的居民,大多有去鹳坨寺上香的习惯,假设那地方是邪事源头,那么我们只要反向追查过去,应该可以发现点蛛丝马迹。”
王探师弟瞬间就领会了我的意图,看宁鱼茹还没有想明白,随口就点破了此事。
“鹳坨寺?”
宁鱼茹嘀咕一声,眼中闪动寒芒。
无疑,她生气了,玫府城的惨状落在侠肝义胆的宁鱼茹眼中,对她的触动太大了些,要不是实力不足,她早就行动开了。
奈何,我方人员都明白不可多事的重要性。
目前,目标只锁定在解救赵飘飘和赵家人员之上,其他的还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管。
我点点头,认同王探的话,对大家伙说:“既然我们的感知不准确了,那就不能依赖了,只能反向去鹳坨寺中追查;
好在距离十天整还有不少的时间,足够我们折腾的了,只有找准缘由,才能针对性的施法救人,否则,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在加快赵飘飘的死亡步伐了,必须慎重才行。”
“听馆主的,你说咋办咋就咋办。”
恩梓木溜缝儿的来劲,这厮的拍马神功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鱼茹,你和阿菊、王探三人留在此地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