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怎么可能?再说,我是不是该喊你姐?我怎么感觉自己比你小呢。”
我推开她,脑袋中乱纷纷的,都不知自己说了啥。
“啊哈,你比我岁数小?你是不是睡魇着了?你今年三十有二了,我才二十八,咱俩女儿都七岁了,你说你比我小?你这是想返老还童啊,看看你自己的脸吧。”
姜照气的够呛,一甩秀发,撇给我一面小镜子。
我狐疑的捡起镜子,看清楚的那一霎,几乎将镜子撇了出去。
那里面,正是一个男人的脸,看着就是三十多的模样,虽然还算英俊,但眼角都有鱼尾纹了。
“不,我应该才二十四五岁才对,我的青春哪儿去了?”
我口不择言。
“啊哈哈哈哈,爸爸,你是不是疯了?”
一个扎着羊角辫、抱着手办洋娃娃,穿着绣花公主裙的可耐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脑中天雷阵阵:“她喊我爸爸?她是我女儿?那她是谁啊?”
当我想到这里,大量的记忆升起在脑海之中。
我,姜度,今年三十二虚岁,三十一周岁,八年前结婚,妻子姜照比我小四岁,虽然我俩同姓,但
并没有血缘关系,符合结婚标准。
次年生下女儿姜千金,妻子姜照亲自给取的小名为‘二千金’。
为何不是大千金呢?
因为妻子说,大千金这称呼的份量太重了,怕咱闺女承受不起,因此才退而求其次的称呼其为二千金。
闻言,我深觉有理,也就同意了下来。
我俩感情深厚,相敬如宾的过了八年多,别的夫妻容易遇到的七年之痒感情危机什么的,在我俩身上并不存在,感情还和当初谈对象时候一样的好。
工作方面,我是一家食品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名义上的总经理,但其实只占股百分之三十左右。
占股百分之五十一的那位才是说话好使的。
当然,一般的事儿人家都放权给我了,我工作的也算是出色。
妻子姜照心灵手巧的,是本市内很有名的糕点技师,工资很高的那种,负责食品质量把关和培养新技师的诸多繁琐工作,她人长的美,技术又好,很能吃的开。
最重要的是,姜照可是古武世家的传人,功夫在身,所以我从不担心登徒子的骚扰,被姜照打断腿的登徒子至少有十几个了吧?
还好,我是个君子,还没有吃过她的钢铁拳头。
我们当初也是在工作中相遇,这才产生了感情的。
家世方面,我俩都没有父母和长辈了,孤独的心才容易靠近不是?
经济方面属于中等阶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在这座三线城市中有自家的楼房,去年就还完了贷款,我们夫妻努力奋斗,到如今也算是小有积蓄了,只要没什么大事,那就不为金钱发愁。
准确的讲,不为钱发愁指的是姜照,我还是很愁的,因为每个月工资都得如数上交,财政大权人家一手抓,我买碗快餐面都得向妻子打报告做申请。
不过,我乐在其中。
假设说,妻子突然变心,携带钱款和小白脸跑了,那我大不了重头再来呗,社会富裕,老百姓衣食无忧的,只要肯吃苦、肯劳动,那就不愁生活不美好。
唯一的问题是,女儿得给我留下。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真幸福。
即便如此,烦恼也总是有的。
目前,食品公司的生意遇到些困难,有一个富豪客户的超大订单迟迟的搞不定,偏偏负责这项大订单的人就是我,因而我上火了,一上火就引发了阑尾炎;
前几天刚做完小手术,按照规矩在医院待了几天,能顺利排气了,医生
才给开了出院证明,但还需要在家静养一周,之后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方才我吃过止痛消炎的药物后正在昏睡,做了噩梦,因而脑袋有些短路,一时间竟然连老婆孩儿都给遗忘了?真是罪过啊!
脑中回想起了这些东西来,我苦笑着摇头,对女儿伸手。
“二千金,过来,爸爸抱。”
小丫头听话的跑来,抬头看看我的脸,忽然问:“爸爸,你肚子还疼不?抱我会不会压到伤口?”
“这孩子真懂事,看看,这就是我女儿。”
一霎间我心花怒放的,什么烦恼都丢飞了出去。
“没事的,爸爸注意些。”
我笑着回答,二千金这才爬上来,我示意她坐在膝盖上,这样就压不到伤口了。
“哼,二千金,你就知道和爸爸亲,怎么从来不让妈妈抱?”
姜照很是吃味。
“妈妈身上的香水味太熏人了,我受不了呀。”
童言无忌的二千金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