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剧情发展, 文静心里是服气的。
她喃喃自语道, “张轩杰太会花钱享受。张夫人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产生强迫儿子改变的念头,下一秒,啪,她就倒在地上醒不过来了。果然, 导演跟张轩杰有仇么。所以张夫人一严厉起来,导演就罚她出局。张轩杰骄奢淫逸也被刻意放纵, 导演甚至主动为他扫除所有障碍。”
文静说完看法, 却没听见路阳回答, 不由奇怪地回头看他。谁知撇过头才发现, 路阳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连忙把电影设置成静音,不再说话,安静看电影。
张夫人躺在病床上晕迷不醒,张轩杰立即成了张府的实际掌权人。
张轩杰没觉得是自己忤逆不孝, 把娘亲气病, 反而认为是张夫人想不开。钱么,赚了就是要花的。藏在家里面,留着干嘛呢?
于是, 他吩咐仆从好好照顾张夫人, 又从外面花了大价钱买了人参、鹿茸、雪莲等滋补品,一样样不要钱般送到张夫人房间里。再接着,他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起生活。
不但每天带着朱莉出门逛街,还花钱如流水。他看中了什么东西, 从不问价钱,直接挥挥手,到时候自然有小厮把东西买回来。
因为张夫人始终不清醒,张轩杰决定在酒楼里大摆流水宴,宴请全城。不管是谁,都可以随意去酒楼里蹭吃蹭喝,反正最后全部由他买单。对此,张轩杰美其名曰,“做善事,为病中娘亲积福。”
另一方面,他到处打探,希望找到神医救醒娘亲。
目睹这一切,朱莉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反正整天乐呵呵的。并打从心里觉得,自己找了个好相公。不仅家里有钱,还舍得花,一点都不抠。对婆婆孝顺,对她也百依百顺。
在这样的环境下,府里下人开始人心浮动。渐渐的,有些人手脚变得不干净,偷偷往自己腰包里塞东西。
起初,他们还提心吊胆的,深怕被人发现。可过了几天,少爷少夫人跟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他们就明白了,那俩草包根本发现不了。于是,他们拿府里东西拿的越来越勤快,胆子越来越肥。
在贪污狂潮中,有些人其实本不想同流合污,跟其他人一起昧着良心做坏事,但架不住张轩杰实在昏庸。贪污的人故意奉承说些好话,张轩杰就真以为府中一切太平,放心地继续玩乐。
正直的人中,有人实在忍不住,跑去张轩杰面前说了实话,谁知反被众人诬陷贪污。张轩杰听信旁人的话,罚了告密的人几个月月钱。从此,再也没有人跑到张轩杰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了。
相反,偷拿东西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下人们逐渐习以为常,甚至觉得偷拿一点都不可耻,有钱不拿才是傻子!
张轩杰对府中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张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却是察觉到了。
最初她还大声训斥企图拿走人参、鹿茸、雪莲等补品的仆从。可渐渐的,她发现骂走了这一个,马上就会有下一个打歪脑筋。没办法,她只好偷拿了补品藏起来,这才保证张夫人每天有的吃。
眼见府里一片乌烟瘴气,她不免忧心忡忡,对着昏迷的张夫人唠叨,“夫人,您再不醒过来,府上可就得出大乱子了。少爷……他实在不是管家的料呀!”
“哎,要是表少爷还在就好了。他当总管的时候,府里上下井井有条的。可惜表少爷已经出府,不方便再回来。再说以少爷的性子,绝不可能愿意请表少爷回来帮忙,更不乐意被表少爷管着。”
“府里没了镇得住的人,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夫人,我一个人实在撑不住,少爷他不肯听我的。”
可是,张夫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时间一长,连老嬷嬷都忍不住琢磨自己的退路了。
就在这时,张轩杰请回来一位神医。说是深山老林里请出来的,有大本事,一定能治好娘亲。
神医有着一大把白胡子,眉发如雪。给张夫人把过脉后,神医露出为难之色,“这病不难治,只是这花费……”
张轩杰一副财大气粗不缺钱的模样,豪气冲天道,“你要什么尽管说!我张家乃京城首富,不缺银子。”
神医眼睛一亮,脸上依然是为难的神色,“不是银钱的问题。有些奇珍异宝,就算有银子,也很难买到。”
“只要能治好我娘,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张轩杰继续说。
文静真心觉得,张轩杰就差没告诉人家,我人傻钱多,你快来骗我了。
神医思考片刻,就开出一张药方。药方上尽写了些稀奇古怪的药名。
抓药的小厮出去的快,回来的更快。他一脸为难地禀报道,“少爷,我去了好几家药房,都说不知道药方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这时,神医捋了捋胡须,正色道,“此乃我师门秘方,寻常药房当然不会有。”
“那要怎么配药?”张轩杰急忙问。
神医沉默良久,最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