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声呼唤,抬起头,就见赵奇跑了回来,“你没事吧?”
“没事。”
我吐了口气,回过头,却见茶茶已经不见了。
我正奇怪小家伙去哪儿了的时候,就听小家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把大虫子带回去吧。”
“带回去?带它干嘛?”
“它还没有死,它喝了你的血,还吃了那么多小虫子,很有用的。”
小家伙只说虫子有用,却仍和以前一样,很多具体的东西都说不清楚。
我虽然觉得蜈蚣恶心的要命,可茶茶既然这么说了,还是找了个玻璃瓶子把蜈蚣从血泊中挑出来装了进去。
我问赵奇,林彤怎么样了。
赵奇说,他已经把林彤送去了医院,这才回过头来帮忙。
林彤的降头终于解了,因为茶茶的出现,我也有惊无险。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转过天一早,我在招待所还没起床,就接到了马丽的电话。挂了电话,连牙都没顾上刷,套上衣服就匆匆赶去了医院。
来到加护病房外,郭森、马丽和当地公安局的几个人都在。
“老师怎么样了?”我急着问马丽。
马丽揉了揉肿的像桃一样的眼睛,“刚抢救过来,暂时没事了。”
我把她扶到一边坐下,又安慰了她几句,起身走到郭森面前,低声问他具体情况。
郭森还没开口,当地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警察就沉声说:“犯人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在拘留
室里把贴身的背心绑在栅栏上,企图上吊自杀。还好发现的早。”
另一个年轻些的警察接口说:“知道畏罪自杀,那他就不是疯子……”
“你在说什么?什么畏罪自杀?什么疯子?”我瞪眼看着他。
那警察一愣,随即皱眉,“我说的是事实,他都活剥人皮了,不是疯子变态是什么?”
“放你妈的屁!”
尽管郭森和另外的几个人拉着,我还是给了这个说话不负责的家伙两拳。
也幸亏是我给了他两拳,要不然,已经被激怒的马丽非得和他拼命不可。
赵奇过来后,我让他帮着照看马丽,把郭森叫到外边,边抽烟边把昨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剥皮降?”郭森眉心拧成了疙瘩,好半天才问我:“现在林彤怎么样了?”
“她暂时应该没事。”我狠抽了口烟,“现在问题是老教授该怎么办?”
郭森对我知根知底,肯定相信我所说的,但那并不意味着就能够帮林教授洗脱罪名。毕竟法律只承认事实证据。
郭森狠抽了一阵烟,把烟一掐,“我去找他们王队说说。”
王队就是之前的那个‘浓眉大眼’,郭森把他和另一个警察叫了出来,直接把我说的跟他俩说了一遍。
王队皱着眉头看着我,好半天都没说话。
另一个警察则很直接的小声说了句:“神经!”
我倒是没什么,为了能帮老恩师,让我进精神病院住半年都行,但接下来这个警察的态度,却激怒了一个绝不好惹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