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卫安浑身战栗地被我固定在椅子上。
此时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一周前，他或许是我的噩梦，但此时此刻，在焦卫安的眼里，我才是他的噩梦。
我冷声说道：
“焦卫安，你残害忠良，陷害无辜，还杀了那么多与此事不相关的人……你是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点代价。”
焦卫安咬了咬牙：“你们若想杀我，动手便是。”
“哦？你真有如此心气？”我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你若是有这份心气，刚才就可以直接自杀了。”
我十分确定，焦卫安不是那种敢于赴死的人，他心底里一定奢望着活下去。
被我说穿了心事，焦卫安越发不安，只是他的双腿已废，根本没有逃跑的希望。
“别着急，我之所以没有杀你，是因为你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说着，我直接坐在焦卫安面前的办公桌上，随手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焦卫安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张油腻的肥脸上立刻挤出笑容：
“对，你不能杀我，你也不敢杀我，甚至你有求于我！”
“哦？为什么？说来听听。”我头也不抬地问。
“你们杀了我，虽然报了仇，但并不能洗脱你们身上的罪名，甚至会加重你们的罪名……对！你们还杀了纪追他们，反而坐实罪名，走投无路了！！”焦卫安大笑道，“陈安，你之所以回来，就是想与我谈条件对不对？”
见我不说话，焦卫安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没错，他连忙说道：
“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洗脱罪名，把所有的罪责安在付青鸾的头上！事成之后，我还可以帮你去黑衣人那儿拉靠山，保证你以后在建州高枕无忧，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嗯……听着确实不错。”我放下文件，笑盈盈地看着焦卫安。
焦卫安也笑了：“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们之间的利益不冲突！”
“条件很诱人，但我……不答应！”
我给了付青鸾一个眼神，付青鸾毫不犹豫地刺出一剑。这一剑避开了焦卫安的要害，不会伤他的性命，却又在他身上留了个血窟窿，让他疼得死去活来。
“陈安！！”焦卫安怒吼道，“你耍我？！”
“没啊，我很认真地在与你谈条件，只是我没答应你的条件而已，”我淡淡地说道，“你只考虑到表面，却不曾考虑过，我心里高不高兴，开不开心，有没有因为被你害死的钟组长而难过。”
焦卫安嘴角抽搐：“你……你和钟万金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他只是我很尊敬的一位前辈而已。”
“他已经死了，你何必为了一个死人，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
“我乐意，不行么？”
我轻笑道：“焦卫安，咱们重新谈一谈，你还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焦卫安冷静下来，重新思考了一下双方的立场。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杀了我，你们就会彻底定罪，到时候要杀你们的就不只是我了。”
“有道理，”我点点头，道，“还有一种可能，你告诉我们，幕后主使是谁。”
“知道了你们又能如何？我背后的那位，根本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
“我们对付不了，但付青鸾的父母可以。”
焦卫安陷入沉默。
我悠悠地说道：“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可以放你一马。”
“为了报仇，你们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那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焦卫安叹了口气，“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根本没得选。”
我微微颔首，看样子想让焦卫安直接交代幕后之人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
“小付，人都联系好了吗？”我回头问。
付青鸾点点头，直接打开办公室的电脑，快速地进行操作。
一分钟之后，电脑进入了某个加密的聊天室。
付青鸾将电脑屏幕投影到墙上，画面被分割成六个部分，其中一个镜头正对着被五花大绑的焦卫安。
剩下的五个镜头里，各自站着一人，或男或女，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也有满头白发的老年人，他们穿着打扮各不相同，但他们身上无一例外全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只是眉宇间流露出来的一丝威严，便叫人喘不过气，哪怕只是视频，也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而画面最中间的一位，身在阴暗之中，戴着墨镜，看不清楚长相，最为神秘。
“大家都在线了。”付青鸾说道。
我点点头，拍了拍焦卫安的脑袋，说道：“来，抬起头来，瞧瞧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焦卫安虚弱地抬起头，当他看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