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竹林的唯一出入口,这里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小山路。
山路两侧被竹林覆盖,上一任活佛曾在此苦修,竹林也被施了法,外人轻易无法进入。
天色将暗,翁泽多吉一人独自走出竹林。
他站定身子,拿出一个小物件,旋即将小物件举过头顶,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更奇怪的是,那个小物件竟还能发光!
“现在的手机怎么都没有按键了?到底该如何发送视频?嘶……好像还是没有信号。”
翁泽多吉尝试了几次,最终确定悬崖竹林外也被屏蔽了信号。
因为常年把自己关在悬崖竹林里苦修,翁泽多吉与外面的世界几乎脱轨,手机这玩意儿他都整不明白。
正在翁泽多吉想要再往外走点之时,前方突然传来动静。
翁泽多吉立刻将手机收进贴身口袋里,望向正前方。
最先现身的是明曲礼。
经过一周的休养,明曲礼的伤势已经快要痊愈。
他带着两名金刚开道,身后是一群成昭寺的和尚,最后才是坐在轿子上的班德加布。
山路并不好走,轿子每前进一步,班德加布身上的肥肉就要颤抖几下。
翁泽多吉并不慌张,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班德加布布置完他的排场。
很快,成昭寺的人就将翁泽多吉包围。
班德加布双眼紧紧盯着翁泽多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翁泽多吉并没有成佛?那三天前成佛的人是谁?那天的佛光和钟声不会骗人,各地的佛门高僧已经来到西川,天珠舍利一定已经被使用了,可成佛的人却不是翁泽多吉,那到底是谁?!”
班德加布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开口发话:
“阿弥陀佛。多吉师兄,许久不见了。”
翁泽多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他只是象征性地回应一句,至于寒暄什么的就免了,翁泽多吉知道班德加布想干什么。
班德加布微笑着说道:
“师兄,我就不绕弯子了,三天前有佛光降世,这意味着新佛现身,佛光正是从悬崖竹林处出现的,敢问师兄,究竟是谁修炼成佛了?”
翁泽多吉眨了眨眼睛,竟是“顽皮”地笑道:“你猜。”
班德加布笑容不变:
“张玄机的弟子陈安、黑衣人付青鸾、李沧海的孙子李鹏、峨眉派的夏蝉,还有个不知身份的女人,他们都躲在你的悬崖竹林里。天珠舍利只有佛门弟子才能使用,难道成佛之人是峨眉派的夏蝉?师兄苦修多年,未能成佛,为何将如此机缘,拱手送给了峨眉派的小姑娘?”
班德加布一通正儿八经的分析,然而翁泽多吉的回答险些把他气冒烟:
“你再猜。”
“放肆!”明曲礼喝道,“翁泽多吉,你竟敢对活佛不敬!”
翁泽多吉眼中突然闪过一道金光,嘴里冷哼一声。
明曲礼顿时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如同泰山悬于头顶,镇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明曲礼也只有在面对罗汉塑像的时候,才能感受到!
翁泽多吉冷声说道:“明曲礼,你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明曲礼敢怒不敢言,他太久没有与翁泽多吉交手了,以至于刚才甚至忘了,翁泽多吉可是前活佛最看重的天才。
就连班德加布都不想面对,他一个区区金刚,在翁泽多吉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明曲礼,不得对翁则师兄无礼。”
班德加布抬了抬手,明曲礼立刻低着头后退几步,不敢再和翁泽多吉说话。
“多吉师兄,新佛诞生,乃是天大的好事,成昭寺能否恢复往日繁荣,全看这位新佛了,”班德加布说道,“师弟我作为成昭寺的住持方丈,特意前来求见新佛,商讨如何重建成昭寺,还请多吉师兄引荐引荐。”
“新佛是新佛,成昭寺是成昭寺,班德加布,你哪来的脸求见新佛?”翁泽多吉嘲讽了一句,随后直接下了逐客令,“回去吧,新佛是不会见你的。”
班德加布脸上僵硬的笑容,慢慢挂不住了。
他收起笑容,语气也变得冰冷:
“若是我非要见呢?”
翁泽多吉笑道:“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师兄说笑了,师兄所立的宏愿,乃是永远不对佛门弟子出手,我若真的动手了,师兄被迫还手,岂不是也破了宏愿,毁了前程?于情于理,我都不希望自己毁掉师兄的修行之路。”
翁泽多吉不为所动,他知道班德加布不会轻易放弃。
果不其然,下一秒,班德加布的语气就更冷了:“只是,成昭寺之事大于天,就算是前任活佛在世,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成为光复成昭寺的绊脚石,所以师兄,不是师弟我不懂事,而是师兄你太过碍事,你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