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朝的男人还穿着那一身五爪蟒袍。
气派的平金平银绣以及富丽的圈金绒绣,便是不说话就令人大腿哆嗦,油然生出畏惧感。
更不说司晚柠还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她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着男人如进自家门一般随意,敢怒而不敢言。
环儿见状机灵的迅速溜走。
外间顿时便只剩他们二人。
心虚的司晚柠害怕对上他脖子上的痕迹,试图悄咪咪的换个方向,但被男人瞧出来了。
“看来司姑娘是酒醒了。”
司晚柠便缩了缩脖子,不吭声的装聋作哑。
男人冷笑一声,撩袍在弥勒榻上坐下。
“过来。”
司晚柠连连摇头。
男人挑眉:“怎么?敢做不敢当?”
“我什么时候……做了。”后面两个字说的十分小声。
男人干脆伸手将人拉到腿上,大手一压按住就要跳起来的司晚柠。
他拉的方向很巧妙,正好能让司晚柠一偏头就瞧见自己的“杰作”。
司晚柠立刻就心虚了。
偏他还故意问她:“司姑娘确定?”
司晚柠梗了下,眼神左右飘散就是不敢看他。
片刻后又欲言又止。
“你……那个……”
她有些说不出来,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司晚柠就觉得天都要塌了,哪里敢求证啊!
男人偏要戳破她的逃避:“托司姑娘的福,本王今日颇受瞩目。”
言下之意,他还真顶着那吻痕招摇了整个早朝!
可她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来啊!
“不记得了?”男人一下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司晚柠很想坚决的说自己完全不记得。
可脑海里却飞快地闪过几片零碎的画面。
有她坐在他腿上耍酒疯,还有蹭他脖颈的一幕幕,到嘴的话就瞬间吞了回去。
“你,你怎么也不知道要遮挡一下。”
她竟还怨起他来了。
顾箫泽难得的被气笑了。
若是从前的他,这时怀里的人早该下牢狱了。
可瞧她忐忑不安,绞尽脑汁试图补救的样子,男人又有些舍不得。
顾箫泽贴近她耳畔,故意吓唬她:“司晚柠,你好大的胆子。”
司晚柠也觉得自己胆子挺大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嘛。”她狡辩。
顾箫泽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司晚柠秒狗腿:“王爷大人有大量,总不能跟一个酒鬼计较吧?”
“哦?这么说若是本王计较了,便是小人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可与我无关。
她扑闪扑闪着乌黑的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就与昨夜一般,一脸无辜的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还傻乐呵的笑!
不过顾箫泽也不是个轻易认亏的人。
他冷哼:“伶牙俐齿,司姑娘酒量浅,往后饮酒要适量。”
小酒鬼,小酒鬼不敢吭声,免得男人又重提旧事。
只不过到了晚上,司晚柠就知道白日时的顾箫泽为何这般好说话了。
她望着锁骨上的浅浅的牙印,整个人都裂开了。
她慌里慌张地将环儿支出去,拿着铜镜照了又照,确认的确是个牙印没错。
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除了顾箫泽这个狗男人,还能是谁!
可恶啊!
顾箫泽这个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