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箫泽做的不止这一点。
他并未让人伪造印子钱的纸条,而是直接安排人给詹氏塞了她用来放印子钱的章,然后误导詹氏的人,将她引到了廊屋外。
如此一来,詹氏便不能用伪造的纸条给自己开脱罪名。
同时又把她安排的人引过来。
一旦事发,只要细查下去就会发现从领路的丫鬟到私通的男人全是詹氏自己的手笔。
便是有人猜到是将计就计也无妨,也不过是觉得詹氏自食恶果,却绝对猜不到是何人反将一军。
毕竟原本要被陷害的司晚柠一直待在厢房里,是不知情的。
所以想通这一点的司晚柠不得不由衷的佩服起顾箫泽的心眼子来。
她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够周全了,可顾箫泽却是连一丝话柄都不给旁人留。
“现在明白了?”
见她明了其中的关键,男人赏识地刮了刮她的脸颊。
“还不算太笨。”
司晚柠哼哼,但不忘强调自己的功劳:“我原先的计谋也不差的。”
就是稍微没那么精密罢了。
因为对她来说,詹氏只要被抓到与人私通,即便她真是被冤枉的,司父也会将她休弃,司晚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她会不会因此被别人诟病陷害继母什么的,她并不是很在意。
所以在明白过来顾箫泽做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后,司晚柠心里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其实没必要……反正不会有人在意。”
便是司父知道这是她做的,他也会因为摄政王妃的身份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就如这些年来,只要不触及他的利益,他可以装作不知道詹氏对原身的虐待一样。
却听顾箫泽道:“晚晚怎知无人在意?”
闻言,司晚柠下意识抬头望向他。
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出心里的话,廊屋里头传来的暧昧的动静便将她的思绪打断了。
那激烈的动静,叫一旁听墙角的司晚柠都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顾箫泽却淡定许多:“看来催情香起作用了。”
不过随着里头动静越发狂野,男人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司晚柠甚至能感觉得到那环在她腰间的手的温度越来越烫。
就连耳边他的呼吸声也变重了起来。
她莫名有些心慌,胸前心口的位置扑通跳个不停。
奇怪的是并不感到害怕,更像是面对未知的慌张。
司晚柠无意识地攥着顾箫泽的袖子。
简单的动作却隐含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依赖。
顾箫泽隐忍的眸光在瞧见这一幕后,瞬间柔和了不少。
他低头,怜惜地在她耳尖上轻吻了一下。
“别怕。”
随后敛了敛眼帘,带着她离开了廊屋。
直到回到了厢房,司晚柠还觉得羞意还在身体里蔓延。
她捂着脸颊,小脸蛋红的就跟染了胭脂似的。
尤其是被他亲过的耳尖,就如同扔到了火炉里一样,感觉都要烧坏了。
幸好顾箫泽不在,不然都不知道要被如何笑话了!
司晚柠连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将心头的羞涩压下。
只是没一会便又忍不住的想起顾箫泽来。
他当时贴在耳边说的“别怕”。
是……‘别怕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