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氏自食恶果的事很快就查明了。
妻子与他人私通,并且还企图污了元妻之女的名节,这样的丑事让原本春风得意的司父一下成了朝中大臣们的笑话。
司父素来好面子,自不会给詹氏好脸色。
司晚柠进门的时候,司父正狠狠地给了詹氏一耳光,将人都扇到了地上。
司三在一旁吓到大气不敢出,只是不断地掉眼泪。
司晚柠扬了下眉毛。
做戏给谁看呢。
她慢悠悠地在交椅上坐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手帕。
见她丝毫不接招,司父只好自己开场。
“柠儿,这妇人做下的恶行为父已然知道,让我儿受苦了!”他声情并茂,“为父此前也是遭这恶妇所蒙蔽,竟不知她心肠如此歹毒!”
顿了顿,他故作大义:“如此恶妇,我司家定是容不下,柠儿,你说该如何做,为父都听你的。”
司晚柠内心冷笑。
这算是给顾箫泽的投名状吗?
真是可笑。
她不置可否。
坐在地上的詹氏却冷讽一笑:“我呸,司平志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若非你与我婢女在她娘的寝卧厮混,她娘如何会气得早产!”
詹氏:“这么些年来,你对她不闻不问,如今她成了摄政王妃了,你倒是知道腆着脸装慈父了,你恶不恶心啊!”
司父怒吼:“你闭嘴!”
詹氏却不,大约是已经知晓自己下场凄凉,她已然豁出去了一般。
她笑声癫狂地看向司晚柠:“司平志啊,可笑你眼瞎,你以为她还是那个你所能掌控的小女孩吗,若她日后真成了摄政王妃,她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这个虚伪至极的爹!”
无疑,她的话正好刺中了司父内心最深的恐惧。
他先是看向从进来就神色淡淡的司晚柠,试图在她脸上瞧出些什么来。
见司晚柠并无反应,便恼怒地朝詹氏走去,对着她的脸又是一个耳光。
“毒妇!闭嘴!事到如今还想离间我们父女感情!”
詹氏被抽的倒在地上,脸上迅速的红肿起来。
司三早吓坏了,扑过去抱着司父的腿:“父亲,娘已经知错了,求您饶了她吧。”
或是被宠坏了,直到此刻她还不知道要悔改,依然给司晚柠泼脏水。
司三:“都是司晚柠的错,她平日里便对我娘不敬,知道自己是王妃后,更是言语侮辱我娘,若不是她,我娘如何会做出这种事。”
若是从前,司父必定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司晚柠的罪。
可今时不同往日。
司父一脚踹开司三:“混账!来人,把她给我关到家祠!明日便将她送去庵堂里清修!”
司三难以置信的痛哭:“父亲?!”
詹氏同样震惊,随之而来便是憎恨的咒骂。
她扑过去抓挠司父。
司父躲闪不及,脸上便多了几条血痕。
整个厅堂乱糟糟的,司晚柠无心继续听这场闹剧。
她回到了院子,刚进寝卧,便见男人坐在罗汉床上。
司晚柠先是惊喜。
但在看到他手里的本子时,当即羞得急忙跑过去抢夺。
就在她即将碰到话本的时候,却见顾箫泽突然举高了话本。
他身子往后一仰,同时脚尖轻点她的小腿。
“呀!”
司晚柠就控制不住身体地跌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