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意识后,他便带着她回到了山里的破屋。
赵飞派出去的公安迅速地从火车站的旅客口中收集到了重要的线索:一个头戴草帽的男人在厕所门口带走了一个昏迷的女人。
目击群众对男人和女人的衣着描述与严越提供的信息高度吻合。
而且,离去的方向,正是镇外的村子。
焦急如焚的严越听到汇报后,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他猛地想起他曾去过的那间山中破屋。
直觉告诉他,郑锦就在那里!
“赵飞,我知道她在哪!立刻跟我走!”严越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赵飞二话不说,带着全副武装的公安,跟随严越朝着山中破屋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被捆绑在破屋里的郑锦,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一股燥热从心底蔓延开来,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身为大夫的她瞬间明白,自己被下了药!
而且很可能是给动物发情配种用的!
兽用药用到人身上,过量的话,会死的!
恐惧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她紧咬下唇,不允许自己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强烈的自尊和对王鲁的恨意,让她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也决不妥协。
王鲁阴恻恻的声音在破屋里回荡:“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说出资料是不是你拿的,我就让你舒服。”
郑锦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她宁愿死,也决不让这样的人占到便宜。
其实,王鲁根本不在乎郑锦说不说实话。
他要的,不过是折磨严越的女人,以此来发泄他心头那股无名之火。
如果不是为了用郑锦换取资料,他一定会玩儿死这个女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拖着将郑锦到了屋外,然后把她吊在了树上。
树下,赫然插着一丛丛削尖的竹子,如同地狱里伸出的利爪,闪着寒光。
只要郑锦掉下来,等待她的,便是万箭穿心般的死亡。
做完这一切,王鲁拉着绳子的一端,悠闲地走到房屋一侧,点了一根烟。
那里有一条隐秘的暗道,是他预留的逃生之路。
而后他就像一头蛰伏的野兽,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门。
严越和赵飞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心惊肉跳的画面。
郑锦被吊在半空中,浑身湿透,意识涣散,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像一只垂死的鸟儿。
而在她下方,是密密麻麻且尖锐的竹签子。
那一刻,严越的双眼瞬间充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王鲁!
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只要他扣动扳机,郑锦就会立刻掉下去,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紧握着枪,手背上青筋暴起,内心在理智和疯狂的边缘挣扎。
王鲁吞云吐雾,神情嚣张,仿佛根本没把严越和荷枪实弹的公安放在眼里。
他慢条斯理地提出了他的条件:“把资料扔过来,否则,我就放绳子,和她同归于尽。”
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的目光落在郑锦身上,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
此刻的严越,如同困兽,进退两难。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赌注是郑锦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