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一时吃的尽兴差点忘了正事,连工具都没准备,于是说:“想办法弄把大锤子砸墙,最好还能弄条狗来,这样能确定死猫在哪面墙里,不至于乱砸。”
齐强说:“我养了条阿拉斯加,行不?”
我说:“是狗就行。”
齐强说:“那我去把它带来,不过正哥你得带我去开开眼,我还从来没见过猫上身呢,很好奇啊。”
多个人少个人我倒是无所谓,于是就同意了。
齐强回家牵狗后,易阳说他住的楼下还在装修,等他去弄把大锤子,让我和李娇先去泼妇家把人给说服了,这样办起事来才没有后顾之忧。
我想想也是,于是就带着李娇先一步去了泼妇家。
那两口子已经在客厅里等候多时了,李娇把情况委婉的这么一说,两口子面面相觑,觉得很不可思议,男主人倒是觉得无所谓,一只死猫罢了,弄出来就好了。
问题始终出在泼妇身上,她对这个很介意,说我们没有尽到告知义务,才害得他们女儿变成这样,还提出要我们赔偿她女儿上医院的医药费,不赔就要退房。
看来易阳是对的,这泼妇太难缠了。
我和李娇好说歹说
泼妇就是不同意,正有些没辙的时候男主人突然发飙了:“臭老娘们你够了啊,人家又不知道墙里怎么会有只死猫,怎么告知?你还没完没了难为人家,人家查验师傅是总部派来的,帮咱们查出问题了实话告知不说,还免费帮女儿治病,你好意思还要医药费吗?”
男主人一发飙泼妇马上就蔫了,撅着嘴委屈道:“本来嘛我又没说错。”
男主人大手一挥:“别说了,这家里我说了算,大师,你们砸墙吧,只要完事后给补上就行了。”
我看看泼妇,泼妇不敢说什么了,这才点头说等同事送工具来就开始。
这时候泼妇让我们在客厅里等,然后招呼男主人去了主卧,把门轰然关上了。
进屋后里面立马传出了泼妇的大嗓门,质问卡里怎么还少了七百块钱,男主人顿时怂了,只好承认了给了那假和尚一千块,霎时间卧室里就传出了打骂和摔东西的动静。
我和李娇面面相觑,这两口子真有意思,前一秒男主人意气风发的教训泼妇,后一秒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变成了泼妇教训男主人,这变化快的让我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李娇感慨道:“唉
,这就是婚姻,彼此制衡又相互折磨,还乐此不疲。”
我失笑说:“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是婚姻吗,说的自己好像历经沧桑似的。”
两口子的吵闹声越来越激烈,一道门根本挡不住,弄的隔壁房间里的小姑娘都出来了,站在门边抓着门框,一副害怕的样子,李娇赶忙上前安慰,我过去敲了敲门示意小点声,小孩子都听到了影响不好,屋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门被打开了,男主人低着头出来了,但我还是看到了他脸颊上红红的手掌印,他抱着女儿把门给带上了,泼妇这才出来,整理了下头发,像个没事人一样笑说还没给我们泡茶,转身泡茶去了。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泼妇打开了门,只见易阳扛着大锤,齐强牵着狗来了。
人到齐了就能开始了,不过在开始之前还有个问题要解决,这么砸墙动静太大,吵到邻居影响很不好,我看看时间还早,多数人应该还没睡,于是就让李娇去跟这层楼、以及楼上楼下的住户打招呼,就说要打墙挂个大电视,呆会可能会有点动静,但很快就会好,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泼妇夸我想得周到,确实该打个招呼,不然就太突
然了,人家会不舒服。
我心说我哪敢想得不周到,要不这么做,万一邻居上门投诉,到时候你又上门说退房,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谁受得了。
李娇打完招呼后说邻居们都表示了理解,可以开始了。
因为时间还早,阳气很旺,我需要做法才能迫使屋里的阴气加重,方便齐强的狗能确定具体位置。
我示意泼妇把窗帘拉上,把屋里的灯关掉,又问男主人家里有没有什么零食,如果有新鲜的鱼那就最好不过了,男主人说冰箱里有鱼,早上菜场现杀买的,还有饼干、橘子之类的零食,我让他都给弄到三个盘子里,等下要用。
我让所有人都退到角落里,这才从包里取出小香炉摆上,又取出蜡烛香点燃插进香炉,之后将鱼、饼干、橘子等贡品分别摆在香炉前,然后盘坐下来默念咒法。
可能是屋里的艾草气味混淆了阴气,以至于我都没有感应到,但齐强的那条阿拉斯加比我先一步嗅到了,开始叫唤起来了。
我心中很感慨,狗的嗅觉终究还是比人厉害太多,哪怕是我这种修道人士的敏感体质都不如狗的嗅觉。
阿拉斯加边叫边要冲出去,齐强拽都拽不住,我示
意他干脆放开狗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