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阳在卫生间里洗澡,我坐在那百思不得其解,易阳是个招阴人,又经过我的刻意打扮,按理该纠缠他才是,可小鬼偏偏给我托梦,这又是什么原理,难道是我想差了,不能够啊。
我正想着易阳在卫生间里说道:“老徐,现在你不用掩盖法气了,也该洗洗了,身上太味了,我都不敢靠近你了。”
我低头看了看脏兮兮的衣服,突然明白了什么,二话不说冲出门跑到楼下,找到那个垃圾桶翻了翻,不一会我就在里面翻出了罪魁祸首——带血的卫生巾!
我就说小鬼怎么不纠缠易阳偏偏给我托梦了,原来垃圾桶里有带血的卫生巾!
女人的姨妈血是至阴之物,最是招阴了,沾上一点比易阳这个招阴人还厉害,小鬼认错我是女人也是因为这点姨妈血。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我上楼去了,易阳这时候也洗好了,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好奇的问:“你这匆匆忙忙跑下楼干什么?”
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下。
易阳笑的不行说:“你也真是的,不看清楚就瞎往脸上抹,哈哈哈。”
我苦笑道:“这大晚上的谁会想到垃圾桶里有那玩意,这也
赖你,非要我陪着进来我才想到了这办法。”
易阳打趣道:“怎么还赖上我了,是你自己不看清楚看来国家实行垃圾分类很重要啊,只是这用过的卫生巾属于干垃圾还是湿垃圾呢,哈哈哈。”
我不想纠缠这个无聊问题,就转移话题了,把昨晚小鬼托梦的内容给说了遍。
我们站在储物柜前,易阳嘀咕道:“据我所知鬼托梦一般都是有所求,可这梦好像没什么特别意思啊,对了,他在你耳边叫妈妈,是不是想找妈妈?”
我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认为这梦还有别的意思,至少我肯定了一点,这小鬼咽气的地方应该是这储物柜,否则镇鬼符不会贴在储物柜上。”
易阳对我的看法很赞同。
我想了想就把储物柜给打开了,里面装的东西跟梦里看到的不太一样,杂物是刘哥和他老婆留下不要的,我伸手朝黑暗角落里一摸,还真摸到了一颗满是灰尘的玻璃弹珠。
易阳蹲下来看了看说:“这种玻璃弹珠现在的小孩子压根不玩,是我们小时候流行玩的。”
我沉声道:“这弹珠应该是小鬼生前玩的,这说
明他跟我们算是同个时代的,要是没死估计跟我们差不多岁数了。”
我和易阳按照昨晚梦里弹珠滚动的轨迹来到了卫生间,我把地漏拿起来看了看,地漏已经锈迹斑斑,但仍能看到上面沾染的一点发黑血迹,我朝储物柜的方向看看,又看看这个地漏,感觉有点意思了。
跟着我们又按照弹珠轨迹来到了厨房,打开了煤气灶下面的柜门,除了煤气罐外那个玻璃罐子已经不见了,但地上仍有一个圆形的印子,应该就是玻璃罐长期放置留下的印子。
想起昨晚玻璃罐的罐壁上残留的盐颗粒,我陡然间起了鸡皮疙瘩,如果真是我想的这样那就太惊悚了。
见我表情凝重易阳问:“你想到什么了?”
我眉头紧锁缓缓站了起来:“老易,这事太大了,我想收这房子的事要缓一缓了,我们应该先报警!”
易阳愣道:“怎么突然要报警,你到底想到什么了?”
我沉声道:“这小鬼死了这么多年,屋子里的租客换了一茬又一茬,小鬼留下的东西早就没有了,只剩下这一颗带着他灵性的玻璃弹珠了,所以他只能通过这颗弹珠给我提示
了,从这弹珠滚动的轨迹来看,他先是死在了储物柜里,然后在卫生间里被分尸,最后被盐腌制在了玻璃罐里!”
易阳顿时战栗了下,脸色一下白了,哆嗦道:“我去,这也、这也太残忍了吧。”
易阳被吓的说不下去了。
我说:“贴那张镇鬼符的人八成就是凶手,这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凶杀案,小鬼阴魂不散是想沉冤得雪!”
易阳渐渐冷静了下来,说:“可这只是你的推测,报警我们怎么说,难道说是做梦梦到一颗弹珠,是弹珠给你的提示?警方不把我们当神经病才怪。”
我一时语塞,易阳这话倒是没说错。
见我不吭声易阳懊恼道:“我早说这房子问题大了,你看看现在又发现恶性凶杀案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事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能管的范畴了,太棘手了,不如汇报老罗就说这房子没法收算了。”
我还是不吱声,易阳又说:“如果一定要收那就只能当这事不知道了。”
我回过神说:“小鬼的诉求很明显,就是想沉冤得雪,如果我们当不知道把房子收了怎么转手,万一买家住进
来后也发生刘哥老婆那情况呢?这个行不通,我们的结局会跟老头一样。”
易阳急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想了想说:“既然现在没法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