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老板只承认在那屋没人租住的时候把它当成酒店,带着女服务员过去睡过觉,大概去了不下十次,每次都是不同的女服务员,但他没有强迫任何一个女服务员,都是心甘情愿的。
方刚没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了那个女文青的事。
茶楼老板淫邪的说那个女文青确实挺漂亮,自己也想上,但几次试探发现很保守,就放弃了,至于那双黑布鞋的问题,他说是以前带去的女服务员不小心留下的,女服务员没钥匙就没去拿回来,后来发现穿在女文青脚上他还问了,女文青说得了甲沟炎脚趾头肿了,本来想买双新的,但发现屋里就有一双还挺新的,东北女孩大大咧咧,不在乎别人穿过的就给穿上了。
而女文青之所以偷摸把钥匙还回来,可能是察觉到了茶楼老板的不轨之心,不想跟他打照面。
至于那屋里的天罗地网布置,茶楼老板说他去的时候根本没有,听都没听说过是什么玩意。
审讯完后我们三人先从里面出来。
我皱眉道:“方老板,你怎么不追问他是不是强迫了女服务员?”
方刚哼笑道:“你不懂这里面的道道,这种案子我们处理的太多了,他要是害怕就不会是这种满
不在乎的表情了,那些女服务员十个有九个都是不愿意的,但人家不报案,我有什么办法,即便把人找来问了,相信也不会承认,其实刚刚那个女服务员我的手下也去录笔录了,你猜她怎么说的,她居然说是老板的小三,之所以哭是因为老板太粗鲁把她弄疼了,并不是被强迫受了什么委屈,你说说这叫我怎么办?”
易阳恨的咬牙切齿:“这狗日的太肆无忌惮了,这些女孩也太不知道自爱了。”
方刚说:“这些女孩都是农村来打工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不懂用法律的武器维权,只知道这种事传出去很丢人,又怕丢了工作,所以不敢声张,当然了,也不排除一些主动献身贪慕虚荣的,这是社会问题,我没法解决。”
我和易阳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方刚不快道:“我手下查过了,茶楼里并没有人员失踪,你看看,这就是没有证据抓人的后果!”
易阳想了想说:“那那个女文青呢?”
方刚说:“我手下人还在查户籍信息,稍后应该会有消息。”
我问:“那这茶楼老板该怎么处理?”
方刚一脸苦笑:“人家跟小三闹着玩,还能怎么处理,给人赔礼道歉放了呗
。”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候方刚突然说:“老实说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先撇开迷信的东西不说,如果从我的角度去查这个案子我会把细节吃透,这案子你们一直忽略了一个细节,如果能查到这细节是谁干的,这凶手应该就浮出水面了。”
易阳好奇道:“是什么细节?”
方刚嘿嘿一笑,眼睛朝地上看了看,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进了审讯室,易阳恼火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说话说个半截,算是怎么回事啊。”
想起方刚刚才看了眼地面,我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只见地面上除了灰色的瓷砖外没别的什么东西,突然我一个惊颤明白了过来,激动的按着易阳的肩头说:“这细节是瓷砖!”
易阳愣愣道:“什么瓷砖?”
我解释道:“想在瓷砖下面拉那些红线,只能把所有瓷砖都拆掉重新铺才能办到啊,这可是个大工程,茶楼老板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
易阳这才反应过来了:“还真是操,刚才我们怎么没想到这问题,换瓷砖这么大的事除了房主没人有这个权利了。”
我说:“房主又在北京。”
易阳一个激灵:“他外甥?”
我点点头:“赶紧
给房主打电话问问。”
易阳为难道:“可他已经换了房产中介了,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在折腾这套房的事呢不管了,先打了再说吧。”
易阳给房主打去了电话,打开了免提让我听到。
好在房主没跟易阳打过交道,一直都是跟齐强联系,估计也不知道易阳的身份,房主接起电话后易阳冒充了景汇房产的人询问情况,房主倒是说了,他说确实换过瓷砖,这事是他外甥建议的。
大概在半年前民宿生意一直不见起色,他外甥说房子太潮湿了,原来的瓷砖颜色又暗沉,搞得屋里黑沉沉的,没人愿意入住了,于是建议换瓷砖,房主还想继续搞民宿,所以就采纳了建议,结果换了瓷砖后生意也不见起色,就住过一个搞画画的女文青,女文青半途就搬走了,也没跟他打招呼,还是他外甥跟他说女文青搬走了,没办法最后房主只好选择卖房了。
打完电话后我沉声道:“真相已经越来越清晰了,按照房主的说法,这个换瓷砖的时间点就在女知青入住之前!”
易阳疑惑道:“人家女知青也不傻,这符咒光影照着多诡异啊,她也愿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