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小迷糊继续说。
吴天来哆哆嗦嗦的跪在了棺材前,痛哭流涕的磕头:“娘,您老就原谅儿子吧,儿子真不是故意的啊,儿子是输急眼了,谁叫您不给我钱,您要是给我钱了我也不至于气的把煤油灯打翻了,谁知道会这样,呜呜呜。”
老爸怒道:“你个混账东西,让你跪灵谢罪,不是他妈让你狡辩推卸责任,都这时候了还死不悔改!”
吴天来抹着泪说:“克明哥,我没想狡辩推卸责任啊,这本来就是事实,我真不是故意烧死我老娘的啊,呜呜呜。”
老爸瞪眼道:“你还说!”
这时候另外一个年轻人劝道:“克明哥,你也别骂天来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老爸立即揪起了这个年轻人的衣领,咬牙道:“石头,这可不是小事,是杀人啊,而且他杀的还是自己的老娘,简直大逆不道,骂他都算轻的了,要是报警这混账东西就得枪毙了,警察才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自古杀人就得偿命,这道理你不懂吗?!”
小迷糊说到这里我回忆了下,石头这个绰号我很熟悉,真名叫石
义奎,是我老爸当年的好友,这人现在已经移民海外,据说在东南亚一带做生意,还做的很大,是什么橡胶大王。
小迷糊接着说。
石头无奈道:“克明哥你先别激动,这事只能算是意外,不算杀人,顶多是误杀,不至于枪毙吧,况且谁也不想这样啊。”
老爸松开了石头的衣领,恼火道:“妈的,你们叫我来干什么,可害死我了,我这都在学,还被推选为下届村长的候选人,现在你们把我牵扯进这件事,完了,什么都完了。”
赵东富说:“克明哥,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什么事我们都听你的,你可是我们的老大,出了事我们都很害怕,你比我们成熟懂事,我们也只敢找你帮忙解决问题啊。”
老爸双手握拳狠狠砸在了墙上,突然苦笑说:“什么老大不老大的,江湖习气太浓,以后谁也不许这么叫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我这辈子怕是要受到良心的谴责了,罢了,谁叫你们是兄弟。”
侯叔安慰道:“放心吧克明,这事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你看我请的这个老道长还是个聋子,他根本听不到的。”
老爸苦笑道:“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你们不说,但天知地知,迟早会有报应!”
石头急了:“你怎么还赌咒自己了,我也是服了,这只是意外啊我的克明哥呦,我们又没犯罪,顶多是帮兄弟老娘操办下身后事,不耽误你选村长啊。”
老爸仍是苦笑:“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处理尸体就处理尸体,什么操办身后事,算了,什么也别说了,我答应帮忙就是了,多说无益,看看这道长怎么说吧。”
石头还懂一点哑语,过去跟白须老道长比划了下,白须老道长在黄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几行字,老爸接过黄纸边看边念:“死者是个神婆,算是半个修道人士,这样的人横死很难缠,加上又是被火烧死,火烧尸怨火冲天,更为难缠,必须镇在水底方能化解怨火。”
赵东富看完后说:“咱们村口就有条河,下游还挺深的,以前我摸鱼潜下去过,差点没淹死,不如就把棺材镇在那里吧,大家怎么看?”
几人都没意见,还征求了我老爸的意见,我老爸虽然觉得这样做是迷信,但图个心安也就没反对了。
白须老道长开始指挥几人
做事了,在老爸的带领下,几人从外头搬来石头装进棺材,试着抬了抬棺材,看差不多了才把棺材封上了。
白须老道长还用镇魂钉钉了棺材盖,然后在一张符纸上涂了一层防水油,画好符贴在棺材上,最后拿墨斗线把棺材缠了,这才让几人趁着暴雨的夜晚把棺材抬走了。
小迷糊之后没有跟出去,只看到了这些,当然他叙述的时候没说什么镇魂钉、符咒、墨斗线之类的专业名词,是我按照他说的猜出来的。
这事完全明朗了,原来这阴邪物就是吴天来的老娘,一个傻子竟然把真相隐藏了这么多年,真叫人佩服,或许这就是天意使然,让我和青云真人无意中从傻子身上得知了真相!
虽然老爸是被逼无奈的,但我还是挺难过的,他这辈子光明磊落,没想到年轻时候干过这种事情,这跟他的做人准则完全背道而驰,把这样的灰色往事藏在心里,他这辈子该是多内疚自责,过得该是多憋屈,唉。
小迷糊做了“嘘”的手势,说:“你可别到处说啊,不然我老爸知道了会打我的。”
我默默的点点头没有吭声,好一会才从
难过中恢复过来,示意走在前面的侯叔过来帮我顶下,我肩头被压麻了。
侯叔询问了下青云真人,青云真人同意了他才过来帮我顶了下,我跑到前头鄙夷的看了眼吴天来,这才跑到青云真人边上把这事给说了。
青云真人假装继续引路,把三清铃刻意摇的很响,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