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勇献靠近了车子,围着车子打量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呦,这房车不错啊,也没听说村里谁买了房车啊咦,这引擎怎么还是热的。”
我们一下紧张了起来。
魏勇献贴到了驾驶室的车窗上,朝里张望,朴成浩见状只好放下了车窗,冲魏勇献笑了下。
魏勇献打量了朴成浩一眼狐疑道:“我说兄弟,你好像不是我们塔头村的人,这么晚了把车停在我们村口做什么?”
朴成浩一边掏烟递过去一边笑说:“老乡,我是路过的,开了好几个小时的长途,疲劳了,看这里比较清净,就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
魏勇献将信将疑的把烟接了,朴成浩主动给他点火,魏勇献点上烟抽了一口,放松了警惕,说道:“休息你去宾馆啊,朝东边再开十公里就进入市区了,那里酒店宾馆多得是,何必在这里休息。”
朴成浩笑说:“没那么个必要了吧,这里挺舒服的,再说这车里就有床去宾馆不是浪费钱嘛。”
魏勇献说:“浪费钱?能开这车的人还怕浪费钱,这么说这车不是你的了,你只是司机?”
朴成浩只是傻笑并不
回话,算是默认了。
魏勇献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也不刨根问底了,转而笑道:“这房车不错,据我了解得两百来万吧,我这人平时比较喜欢车,兄弟,这车反正不是你的,能不能让我上车参观参观?”
这话把我惊出了一头冷汗,这大半夜的魏勇献居然提出上车参观!
朴成浩不急不忙,淡定自如的说:“老哥,本来你的要求没什么,我也能满足,只是。”
魏勇献吸了一口烟问:“只是什么?”
朴成浩说:“只是我怕你觉得晦气。”
魏勇献好奇道:“什么意思?”
朴成浩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压低声音说:“不怕跟老哥说了,这车现在是辆灵车啊,我们老板的老爸在外地出了车祸去世了,想落叶归根,所以派了我去外地拉尸首,那叫个惨啊,被大卡车撞的四分五裂要不是老板给了好几千块,我他妈才不愿拉呢,太瘆人了,我这不敢进市区也是怕被人发现了。”
“操。”魏勇献骂了句赶紧后退了几步,皱眉挥手道:“赶紧走赶紧走,在我们村口停辆灵车算什么事,这大晚
上的想吓死人啊。”
朴成浩连忙赔笑道:“我说老哥,帮帮忙别赶我走啊,我就呆一晚就好,实在是疲劳没法开车了,等天差不多亮了我就开走,没有人会知道的。”
魏勇献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说:“你走是不走,不走我可叫人了!”
朴成浩只好装出没辙的样子,发动车子准备走了,魏勇献并不打算作罢,就这么盯着朴成浩,一定要看着他离开才罢休,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只好掏出手机接电话:“喂,催什么催啊,我马上就过去了,鼎乐ktv三个八包厢是吧,好好好,别忘了把丽丽留给我,我这就过去了。”
在魏勇献挂电话的同时朴成浩也把车子开出去了,我和易阳同时吁了口气坐起来了,倒是老罗一点反应没有,仔细一听还传出了鼾声来,刚才这种情况他居然还能睡着,我也是佩服,看样子他对朴成浩很信任,只有信任他才敢这么放心的睡,事实也证明朴成浩打马虎眼的功夫确实很了得,说的跟真的似的,如果我是魏勇献说不定也相信了。
易阳嘀咕道:“这老哥骗人神情自若,淡定无比,连我差点都信了
。”
朴成浩听到了易阳的嘀咕,笑道:“让易先生见笑了,我这不过是小伎俩,骗骗这种大大咧咧的人还可以,想要瞒过那些心思缜密的人怕是不行。”
易阳说:“你就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这年头大家都不傻,想要把一个人骗住很不容易,骗人看似简单实际上相当难,需要很多方面的技巧,说的难听点这就是心理学,能在短时间内摸到一个人的心理,并加以利用,让其知难而退,我看没个十来年的功夫,修炼不出你这种自然和淡定,你算是大神了。”
朴成浩哈哈大笑:“易先生说话挺逗的,一套一套的。”
老罗这时候翻了个身,嘟囔道:“逗什么逗,老易这家伙是瞎咧咧,浩子,既然村口不好停了咱们就换个地方,别开太远了,我跟中间人已经约好了,明早在村口碰头,然后去见魏老大。”
易阳皱眉道:“你都跟魏老大约好了?你不怕他认出你来吗?”
老罗说:“这都过了多少年了,我早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了,那时候我又瘦又帅,现在都成了个中年胖子,多给他一双眼睛他都未必认得我,你
别废话了,赶紧睡觉,浩子会把车子停在安全的地方,用不着我们操心。”
易阳悻悻的瞪了老罗一眼,这才躺下了。
我取出师父给的丹药吃了一颗,盘坐到了床角里闭上了眼睛,打坐运气了一会才躺下了。
第二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