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急速掉下山崖让我失重,吓的本能的呼叫。
师父的声音从崖顶传下来了:“鬼叫什么,还不好好回忆回忆那可就真摔死了!”
我紧闭双眼,努力回忆白事先生的活里有什么可以帮我脱困的,只是这急速下坠让我失了方寸,脑子完全一片空白,根本就无法想起。
这时候师父的声音再次传来:“奈何桥头叹奈何。”
我一个激灵突然反应了过来,赶紧在心里默念经咒。
在白事中有一场需要超度亡灵走奈何桥的法事,这场法事中需要让一个稻草人穿着死者生前的衣服,以象征死者,然后由白事先生牵引稻草人走过长凳象征的奈何桥,在牵引亡灵过奈何桥的过程中白事先生需要不断诵经,而这段经咒里包含着大量叹息声。
说来也怪,我在心里默念这段经咒,在配合上不停的叹息声,发现身体下坠的速度竟然变慢了,我甚至都能看到峭壁上有些什么,感觉像是慢动作似的。
在下方不远有一棵横长在峭壁上的树,我赶紧从背包里掏出法绳,对准树干就甩了过去,法绳束缚住了树干,一下挂住了我,但下坠的重力很大,我只好顺势借力挺了下身子,重力顷刻化为了离心力,
让我围着树干甩了三个大圈,顿时让我晕头转向的,好在还是稳住了。
等我回过神后借助法绳爬上了树干,心有余悸的坐在树干上喘气。
师父的声音又传下来了:“还不算笨,总算有些悟了。”
我仰头看去,大喊道:“师父,你是不是把这些功夫和经咒都藏在白事先生的道场法事里了?”
师父没有吭声,不过我应该没猜错,因为刚刚我所施展的身法和经咒,几乎都出自于白事先生的法事手法,平时没觉得不对,现在却发现另有乾坤,我这师父真是太鬼灵精了。
我四下看了看,在右上方不远有一个山洞,应该就是那个蛇洞了,距离我大概七八米的样子,我取下背包翻了翻,没有趁手的法器能用,看来只能徒手爬过去了。
这段七八米的距离看似徒手很难爬过去,但按照刚才的路子,法门应该就藏在道场法事里,我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于是施展起手法试着攀爬,果不其然,我像只壁虎似的很快就爬到了山洞口,过程简直如履平地,一点也没感觉吃力。
我有点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了,不禁心生感慨,没想到日复一日的练白事先生的本事,一直是在练这些功夫,我说师父怎么
比正常的白事先生严苛,原来是有深意的!
我进了山洞找到了那条巨蟒,起初很害怕,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虽然周旋的很吃力,但按师父指点的法子我居然没落下风,我不停尝试白事先生的各种经咒,不断换着法器使用,搞的伤痕累累,最终还是制服了巨蟒,正当我要将巨蟒杀死时师父突然出现在了身后,把我给叫住了。
我不住的喘气,师父满意的说:“开窍就好,没必要真杀了。”
我纳闷道:“那怎么处理这条蛇精?”
师父没有搭话,只是径直走向了盘在那奄奄一息的蟒蛇,蹲下来轻抚它的额头,轻声道:“蟒爷,三百年前你误闯水洞府,又误服了炉内丹药,这才长寿如此甚至有了修为,可惜啊,如今这世道变了,你的存在有违自然规律,如今贫道为了教徒弟顺势将你收服了,你放心,贫道不至于取你性命,但你的修为是要不得了,否则这自然界就乱套了。”
原来这蛇是三百年前吃了丹药才变成这样的,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丹药这么厉害?
从师父的话里我听出了些名堂,敢情我拜了一个有悠久历史的道教门派,师父的师父,以及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以前应该都
曾在瀑布后面的洞府修炼,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师父,咱们这派都是单传的吗?”
师父微微颔首道:“没错,每一代弟子都只有一个,到你这代是第一百三十七代了。”
我吃惊不已道:“这么悠久啊,不过为什么每一代都只有一个弟子呢?”
师父摇摇头:“不知,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没人可以破坏。”
我还想问什么却被师父抢了白,他说:“你也别问了,问了我也未必能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咱们这一派的历史源远流长,最远能追溯到先秦时期的方士,所以手法里有很多都是糅杂了方术的,每一代的弟子都只有一个,收徒规矩倒是简单,只要碰到合眼缘的就行,资质倒是其次,不过一般能合师父眼缘的资质都不会太差。”
我笑道:“这么说我也合师父您的眼缘了?”
师父哼笑道:“算是吧。”
这时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师父,那我们这派有名字嘛,万一以后有人问起我的师承和门派,我也好回答啊。”
师父摇摇头说:“没有,我们这派是山野手法,上不了台面。”
我诧异道:“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