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放心,他们没事,只不过为了问你们的下落被我囚禁起来了,但他们俩并没有出卖你们,是我在乌汶大祭司神像前发现了昏迷的族人,从他们伤口上发现了吹箭银针,这么巧尤冕又和芭珠回来探望老族长,我才想到是尤冕干的,就把他们抓起来了,我发现你们的踪迹也是在乌汶大祭司神像前,通过你们放血留下的血迹,以巫术追踪了血气找到了你们。”
我心中很感动,没想到尤冕和芭珠宁愿被囚禁也没有出卖我们,这种坚定的信任是对“友谊”这字眼最好的诠释了。
按照大祭司的说法,我对巫术有了一些认识,从先前大祭司在墓里以巫术残忍杀害族人和他用巫术追踪气血,这让我很吃惊,感觉巫术在某种程度上也很像道术,印证了师父曾说过的话,记得师父曾说这普天之下的所有术数,严格来说都起源于上古时期的巫祝,只不过后来演化出了各个分支门派,之后又经过各种融合才变成了现如今的样子。
我回过神试探道:“对了,我有个请求。
”
话还没说完大祭司便截口道:“尤冕对族人动手的事寨里的族人都知道了,如果我不按照族规惩戒他难以向族人交待,不过你放心,我只会走走形式做样子,不会真的严苛惩罚,我会尽快放了他们的。”
我这才放心了下来,跟着转移话题道:“先前我听尤冕说,留在这里的族人都不喜欢汉化,怎么你的汉语说的这么好?”
大祭司陷入了沉默,好一会才说:“我曾借口闭关修行偷偷溜出去过,但不是去玩,而是为了完成先祖的夙愿去云南找苗疆蛊王学习更多蛊的炼法,我在外面大概呆了两年左右吧,其实巫瑶人已经无法避免的被汉化了,绝大多数巫瑶人都能说汉语,只是他们害怕我的惩罚不敢表现出来。”
我看了大祭司奈毅一眼,老实说这人真有点双面人的感觉,这会他给人的感觉又很淳朴,完全不像先前在墓室里表现的那样暴虐,我想这跟他孩提时期在地狱迷宫的残酷经历有一定关系吧。
我正想着大祭司奈毅突然冲我露出了凶狠目光,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咬牙
道:“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我知道你在他们当中是最强的,我需要你帮我一起下水完成夙愿!”
我愣愣的点头,心说这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怎么变脸这么快,让我都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不禁感慨人性真是个复杂的东西,他有两面性也不奇怪了。
大祭司指着走在前面的族人说:“我要先去山顶找族长龙魁汇报了,你们跟着他就行,他会带你们去落脚。”
大祭司说完就招呼两个族人一起,走向了一条岔路。
我退回老罗边上,把尤冕的事告诉了老罗,老罗感慨不已:“朋友情谊真不是靠认识的时间长短来定义的,有时候萍水相逢的朋友未必比认识多年的朋友差,我想这就是巫瑶人原始朴素的情感基因吧。”
我还把刚才对大祭司奈毅的感觉跟老罗说了下,老罗苦笑道:“人就是这样,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人活的很痛苦,是祖上留下的遗志和孩提时期的恶梦把他变成了这样,这人心地应该不坏,还有救!”
说话间我们被族人带进了一栋吊脚楼,我们也无暇参观独特的吊脚楼了,各自
去洗漱换好衣服,便跟着族人前往山顶见族长龙魁了。
大殿内,族长龙魁手持蛇头权杖正襟坐在宽大的石椅上,殿内站了两排手持长矛的守卫族人,我仔细打量着龙魁,只见他头上戴着金蛇盘绕而成的金冠,留着披散的长发,国字方脸满面虬髯,浑身腱子肉,看着就像健美运动员似的,颇有男子气概。
先前从尤冕嘴里得知,龙魁是个很崇尚暴力的族长,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现在看来他这副尊容确实很符合这性格。
我们几个上殿后被要求下跪,虽然易阳等人很不服气,但在我和老罗的示意下只好委曲求全了。
我们就这么跪在那,大祭司则在跟龙魁不停沟通,期间我不住抬头看向龙魁,从他逐渐缓和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大祭司已经说服他了,这让我松了口气。
果然随后大祭司便告诉我们龙魁答应放过我们了,但我们要答应一件事,必须当着全体巫瑶人的面道歉,并且向飞鹰神忏悔三天三夜。
易阳显然不乐意,强压怒火问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大祭司皱眉道:“这已经是最轻的惩戒了
,要是不答应那就只能实施巫蛊手法惩戒了,按照你们触犯的族规,会被丢进蛊洞受万虫咬噬。”
老罗赶忙说:“不要听我朋友瞎说,我们答应了,那什么时候开始?”
大祭司扬去了怪笑:“当然是等你们帮我做完事后开始了,在这期间你们要先住在寨子里,哪也不准去!”
易阳很不爽想说什么却被我暗中给劝阻了,这事已经很明显了,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都是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