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易阳总算完全清醒过来了,我搀扶他坐起问他有没有疼痛感,易阳摇头,我又搀扶他站起来,易阳仍是摇头,他示意我不要扶了,然后试着走了两步,惊喜的发现没有不适,他加大了动作依旧没有任何不适,只是伤口扯着有些疼但可以克服。
看到易阳行动自如我心中相当震撼,没想到连一天都不到就能恢复如常,这什么胶质材料还真是神奇啊。
易阳钻出了帐篷,发现大家伙都等在外头了,看到易阳活蹦乱跳的也都震惊不已,裴清见状走了过来,得意不已道:“看到了吧,我雇用的这军医手法不错吧?”
我讪笑道:“不是军医手法不错,而是填充的胶质厉害,我想只要有这材料这手术哪怕是个三流的医生也能做。”
裴清略有些尴尬:“徐先生,你这话就有点不厚道了,要是没军医的技术作为辅助。”
我截口道:“好了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了,我朋友既然没事了,那就带上你的人跟我下天坑吧。”
裴清这时候倒不急了,摆摆手笑道:“不着急了。”
我拧眉道:“怎么了,昨天你不是还
急着要下去吗?”
裴清轻笑道:“昨晚我已经派人偷偷去探测过天坑了,结合你们的描述我们大概对这一带的地形有了一定的了解,还找到了最佳路径,可以不用下天坑那么麻烦了。”
我略感吃惊:“昨晚我一直守在这里,并没察觉有人离开。”
裴清哼笑道:“徐先生,你虽然身怀奇术,但毕竟是人,是人就有懈怠的时候,我请来的这些雇佣兵可不是酒囊饭袋,既有前线作战的能力还有敌后侦查的能力,你没察觉到很正常了。”
我想了想,如果说有懈怠的时候那就是易阳醒来的时候我钻进了帐篷,看样子他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差派人过去天坑了,从这事可以看出裴清这家伙奸的很,不得不防。
我并不想在这小事上跟他纠缠,转而问道:“什么最佳路径?”
裴清解释道:“我们将搭载自动测绘摄像头的无人机飞入了天坑,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数据,坑底在海拔两千一百三十八的高度,那条裂缝在山体的西南方,裂开的起始点在海拔两千一百左右,经过计算器的精确测算,我们在天坑外围得到了一个点,只要
把这个点向东北方向挖入大概三十六米左右,埋入一定量的炸药进行爆破,便能轻松的通过裂缝进入天坑,这可比垂直进入天坑来的简单,同时危险性也能降低不少,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办法,我们连夜做了两套方案,另外一套方案就是直接携带伞包跳进天坑,但考虑到你们没有跳伞经验,所以选择了第一个方案。”
“哦,知道了。”我随口应道,虽然我嘴上说的轻松,但心中还是很吃惊的,他做出的方案很先进,是我之前完全没想过的,当然他之所以能做出这两种更为先进妥当的方案,得益于他所拥有的资源,我们跟他是站在完全不同的上,也许我们拥有他这样的资源也会想到这些办法。
我正想着山上突然传来了沉闷的爆破声,我们站在营地这边都能感受到地面在震动。
刘梦君、吴道宗等人面面相觑,也都吃惊的不行。
易阳靠到我身边小声说:“喂,刚听梦君说这个裴清就是花五亿拍下假罗盘的冤大头,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站起来,也是靠他带来的军医,既然这家伙资源这么强大,何必需要咱们
,按照罗盘的指示一路靠炸药炸过去不就行了?”
我沉声道:“话是这么说,但太极晕毕竟是风水学上的宝穴,如果没有风水学作为辅助有些问题他们未必能解决,这就像一个技术高超的老司机,即便开了几十年的车,但车险也必须买,就怕万一出状况,我们对裴清来说就是这个保险,有了我们他就不怕出差错。”
这时候一个手下把对讲机递给了裴清,裴清拿起对讲机询问了下情况,得知还要爆破两次才能炸开指定地点后便撑开椅子,索性悠闲的坐了下来。
我们见状也坐下等候,吴道宗嘿嘿笑道:“阿正,有裴清这家伙修桥铺路,我们就轻松啦。”
我没好气道:“人家花这么大的代价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有什么可高兴的。”
吴道宗叹气道:“泽倒也系,唉。”
说话间山上传来了爆破声。
这时候我注意到那个军医走到了裴清身边,将一个贴着标签的玻璃小瓶展示给裴清看,两人在那交流了好一会。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我还是看到了玻璃小瓶里装着什么,装的是一只血糊糊的蚂蟥!
裴清和军医交
流完后就起身朝我们走来了,说:“昨天你们提过天坑下面的工程兵骸骨和易先生伤势相同的情况,经过军医和队里生物学博士的分析得到了一个结论,想不想知道?”
易阳不爽道:“真有意思,我们当然想知道了啊,要说就说不说就别在这里卖关子,不要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