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睛琢磨了下思路,降头我不懂,如果要我从降头的角度入手解降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必须摒弃这个思路,要把阿赞勇中的降头看成是一种道法,只有从这个角度我才能想到办法,这就像一个人先是看过中医而后转去看西医,西医根本不会去了解中医是怎么诊断的,因为西医不懂中医,知道中医是怎么诊断的没有任何作用。
我睁开了眼睛,先是给阿赞勇把了个脉,阿赞勇的脉象几乎快没有了,俨然是濒临死亡的状态了,既然脉象无法检查出来,我只能通过他的魂魄去判断了,我将大拇指按在了阿赞勇的眉心感受了下,发现他的三魂七魄已经在体内乱成了一团,根本不在该在的位置上。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那这就是一种乱魂症!
我开动大脑回想着道家医学典籍里关于乱魂症的治疗方法,终于找到了一个风险极大的办法,这办法的原理虽然很简单,就是将魂魄一个个的归位,但操作起来却很困难,每一个魂魄的归位方式都不相同,所用的手法也不相同,除了考验阿赞勇的承受能力外,还很考验我手法的精
准和道法能力,不管是任何一方出了问题都不行。
这就是个九死一生的办法,但我没有过多时间考虑了,因为阿赞勇的痛苦已经让他濒临死亡了,我没有任何选择余地。
我四下找了找,在窗户边上找到了一捆火灾的救生绳索,我用绳索把阿赞勇的四肢绑在床架上,把他弄成了一个大字,然后割破掌心把血滴在阿赞勇的身上,跟着以他的身体作为符纸,画下了一道镇魂符。
做完后我长吁口气,接着就从包里抓出了几根长约半个筷子的七星钉,这一步是最凶险的,让我犹豫了有将近十分钟,但最终我还是决定要这么做了,因为这是阿赞勇唯一生还的机会了!
虽然阿赞勇陷入了意识不清的状态,或许无法听到我在说什么,没了翻译器他甚至无法听懂中文,但我还是凑到他耳边坚定的说道:“阿赞勇,接下来我要做的会让你的肉体很痛苦,但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你不想死就要撑住了,我徐正平生很少敬佩人,但你是其中一个,我不想让你这么死,所以我必须试一试!”
阿赞勇像是梦呓似的哼哧了一声,虽然我知
道他可能是因为痛苦无意识发出的声音,但此刻我已经把这声音当做是阿赞勇对我的认可了。
我站到了床上取出一枚七星钉,先是找准一个魂魄寄居的穴位,想要用真气把七星钉钉进去,但在钉头接触到皮肤的一刹那我的手颤抖了,我犹豫了,迟迟不敢动手,如果找的位置不够精准,稍微偏个毫厘就会出问题,人体胸腹部内可是五脏六腑,几乎全是器官,以七星钉的长度随便扎破哪个器官都会引起大出血,阿赞勇分分钟就会毙命,这就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的道理!
我试了几次,可还是不敢下手,压力太大了,大的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以至于我的手都开始僵硬了。
这时候我注意到阿赞勇身上的红斑中心已经出现溃烂了,要是在犹豫下去他还是会没命,我不住的调整呼吸,眼睛死死盯着穴位,索性把心一横,把气运到掌心猛地一按,七星钉整根扎了下去,阿赞勇整个人都弹动了一下,眼睛都睁开瞪的浑圆,但很快他就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我盯着七星钉钉进去的伤口,只是正常的渗出了一点血,说明这一根扎
的很精准,我这才松了口气,信心也随之上来了,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我的手法越来越熟练,阿赞勇的痛苦也降低了,除了第一根和第二根外后面就没有太大反应了,直到我扎完了第七根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阿赞勇的胸腹部已经被扎了七根七星钉,呈一个北斗七星的样子。
虽然是三魂七魄,但三魂作为主魂寄居的穴位都是命门,不可能用七星钉去扎,根据书上的说法,需要用银针和法钱锁魂,我取出三枚五帝钱施加咒法,跟着把法钱套在银针上,缓缓扎入天灵盖、丹田以及脚底。
完成了最为危险的步骤后我总算松了口气,之后我便用红绳缠绕了阿赞勇的双手中指,扯过来后我盘坐到了地上
由于时间有限,我只能咬破舌尖含在嘴里,以最强最快的经咒去解决问题了。
我闭上眼睛开始诵经了,随着诵经我通过红绳感应到了阿赞勇体内的魂魄正在艰难归位,有那么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画面,这画面好像是一个泰国法坛,法坛极为阴森恐怖,背景墙上全是血色的泰国
符文,法坛上摆满了各种泰国阴神佛像,这些阴神佛像上粘满了血,几个骷髅头就摆在阴神佛像前,骷髅头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蜈蚣,在骷髅头前摆着供盘,供盘里全是血淋淋的内脏!
这恐怖的法坛画面虽然在脑海里只是一闪而过,但我几乎能肯定它是真实存在的,这是阿赞乃密的法坛,我居然能感受到这种画面,这应该是我解降过程中无意中对阴咒产生了对抗,使得阴咒在我脑海里成像了,解降的过程实际上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