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主子近年来因为打了胜仗,而收到的所有赏赐,边关环境恶劣,主子念着您,便从牙缝里一点点省出了银子,原原本本,一点没动,都是留给您的。”
“里面全是陛下赏赐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简直数不胜数,有整整两间四合院那样大!里面还有地契房产,公子从前说了,全部要上交,交给您来管!”
宋熹之听着,又是猛地抬起头,眼眸里闪烁璀璨的光芒:
“你是说,这是贺景砚的私房?有整整两个四合院那么多?”
青铜重重的点了点头:“全部!这是公子全部的私房!一点都不剩了!这些私房没有交到侯府的公账上,以后主子的吃穿用度,都要您来拨款。”
“若是他惹了您生气,您便不给他吃,不给他穿,就饿着他!而您自己,想喝多少牛乳都行,想用什么炭火都好!”
青铜说着,还不忘给宋熹之仿佛催眠:
“所以我家主子一点都不穷!一点都不弱!独得陛下恩宠,可比二公子有前途太多了!他为了您可打算了许多,而且马上就要苏醒了!”
“您可千万别觉得委屈,想要抛弃了他!”
宋熹之握紧了手中的钥匙,听的晕晕乎乎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了,这块馅饼还是镶了金的!
“我趁着他昏迷,把他所有的私房都扫荡一空,他真的不会生气?”
青铜瞪大了眼睛,身体挺得笔直:“哪能生气啊!这就是给您准备的!男人私房给女人管着,这不是天经地义?”
“这可是主子教我的!”
宋熹之听见这话,便直接将钥匙揣到了自己兜里,不带一点犹豫:
“那两间四合院在哪里?也是在京城?”
青铜瞧着宋熹之那副财迷的样子,得意的点了点头:“照看得老好了,您要不现在就去看看?”
宋熹之把头点成了拨浪鼓:“去!当然要去!你现在便暗中带我去看看!”
青铜领命,便要带着宋熹之暗中出门。
宋熹之一脚刚迈出门槛,又是迟疑了片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夫人?您不走吗?”
听闻青铜在前面一路催促,宋熹之也不愿再多想,一路小跑便跟着青铜出了侯府。
两间四合院在京城偏远的角落,平日里倒是也不会引人注目。
宋熹之一脚跨入四合院的门槛,才发现里面是另有乾坤。
一箱箱的珠宝首饰堆得屋子里头都放不下,便露天摆在了院子里,花瓶屏风和那些绫罗绸缎,便是胡乱的堆在屋里。
简直是暴殄天物!
青铜挠了挠头,瞧着眼前的场景,不好意思道:“主子在外征战,来不及打理这些赏赐,便都胡乱的堆在了院子里。反正日后这都是您的了。”
贺景砚不喜欢?可她喜欢啊!
宋熹之盯着满屋子的财宝,眼珠子都要发绿了。
她在两间四合院里寻寻觅觅了良久,仔细清点了所有金银财宝,将物件分门别类,好好保存。
又是将那些名贵的绫罗绸缎和她钟意的花瓶屏风,还有一叠的地契,全都带了回去。
等她浑身揣的鼓鼓囊囊的回了观墨轩,天色便完全的暗了下来。
如今她是膀大腰圆,家财万贯,不仅嫁妆有四份,就连贺景砚的私房钱都被她收入囊中。
宋熹之一路哼着小曲,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宠爱她的亲亲夫君了。
“小美人,我来咯!”
观墨轩四处点了灯,烛火摇晃,她缓缓掀开珠帘,来到里间,看见的就是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贺景砚此刻衣襟敞开,露出了起伏的胸肌和腹肌,明明是一副十分诱惑的模样,可浑身冰冰凉凉。
他虽然没有表情,可宋熹之却觉得他眉头微蹙,是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
宋熹之眼皮一跳!
这才终于想起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她兴高采烈的去视察贺景砚上供的私房银子,倒是把私房银子的主人折腾了一半,忘在了这里。
想必她傍晚说要针灸,三七又看贺景砚浑身通红的模样,以为她是施针过后,故意敞开衣襟给他晾晾,所以不敢上前贸然动手。
宋熹之一拍脑门,有些心虚,又是缓缓坐在了床榻边。
感受着身边的位置缓缓凹陷下去,贺景砚便知道是那位自己的新婚妻子回来了。
那位青涩的妻子,大概在人前强撑着为他针灸,人后却不好意思触碰他的身体,便衣裳也没扣直接羞涩离开了。
而照顾他的小厮,进来喂他喝了药,又是絮絮叨叨,任他赤身裸|体的躺在床榻上,也走了。
贺景砚有些生气,又是有些无奈,却也从那位小厮嘴里,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