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安听见这话,犹豫了一下:“你要现在去宣布姐姐剽窃熏香的事情?”
贺云策点头,转身便要往楼下走去,宋熹之那灿烂的眼神就像是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一样。
“是,提前开业,提前让所有人知晓,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宋若安也急急的跟在了贺云策的身边:“可是我们找人算的吉时还没到呢!”
贺云策冷笑:“她自己找死,那么谁也没有办法!”
他说着,又是抬头,郑重的望着宋若安的脸:“若安,我知道你还在顾念旧情,觉得她是你的姐姐,可她曾有一日考虑过你们的感情?”
贺云策已经做好了打算,等这边的事情东窗事发,宋熹之的名声都臭了。
回府之后,他就直接禀告父亲,帮兄长把这个女人休了。
就算是兄长活不长了,可他也相信,兄长在九泉之下,不愿与这个女人生同衾死同穴。
宋若安闻言,又想起自己和宋府的全部身家,此刻都压在了这个铺子上。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能够尽早的解决宋熹之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她急急点了点头,紧紧的握住了贺云策的手:“夫君,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挤过了攒动的人群,极为艰难的到了宋熹之的品香楼。
此刻品香楼的折扣,让所有的人都抢的急红了眼,那些斯文的文人墨客,那些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几乎可以为了一两的新品熏香,抢破了头。
那副场景,看得贺云策眼热极了。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把宋若安护在身边,一边抬头仔细搜寻着宋熹之的脸。
她那出类拔萃的容貌,在一众的人群中十分好找,贺云策一下子就找到了她。
于是他大喊一声:“宋熹之,你用了这样的手段,是因为知道害怕了?”
贺云策高声一喊,声如洪钟,更是让所有人惊讶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们先是看了看贺云策,又是扭头看了看宋熹之,等意识到这是安定侯府的小叔和大嫂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惊骇又好奇的光。
宋熹之感受着贺云策的质疑,脸上还是挂着客气的笑容,她缓缓从柜台走到了贺云策的面前。
“小叔,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开了香楼,我开心,便也办了活动,想要帮你们庆祝,我会害怕什么呢?”
辛夫人紧紧的跟在宋熹之的身后,防备的盯着贺云策看。
贺云策见她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冷笑出声:“怎么?你还有脸说你不害怕?”
“你剽窃了若安的熏香方子,可如今正主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怎么可能不会怕?”
“想必是现在想要半价出售熏香,然后关门跑路了吧?”
听见这惊天重磅,原本就十分好奇的众人,此刻更是将嘴巴张了个老大,疑惑的眼眸里有着满满的求知欲。
秀王此刻也在品香楼中,听见贺云策的话,一边审视的望着宋熹之的脸,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熏香。
而品香楼二楼厢房处,也有人沉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所有人都在等着宋熹之的回答,可宋熹之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动:“你说我剽窃,可你有什么证据?”
辛夫人也阴沉着脸开口:“没错,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这香楼是我们先开,你后开的,要说剽窃,只怕是你剽窃了我们!”
“你如今这样空口白牙的诬告,若是影响了我们的生意,就不怕我们去报官吗?”
其余看热闹的人,也在下头议论纷纷的开口:“对啊!这么好的熏香,都是老板一个人研制的,怎么可能是剽窃呢?”
贺云策感受着众人的质疑,微微张了张嘴。
他原本是打算在若安楼里说了这个惊天的内幕,毁了宋熹之名声的同时,还能为自己造势。
可没想到,宋熹之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莫名其妙的在品香楼里,就开始对峙了。
可众目睽睽之下,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能在宋熹之最引以为傲的地方,毁掉她的一切,那也是可以的。
既然那品香楼的一切荣耀,原本就不属于她,那么一切就在这里终结好了。
贺云策想着,望着宋熹之漆黑的眼眸,甚至能在她清澈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闭了闭眼睛,然后开口:“你的熏香方子全都是剽窃的,真正的方子在若安的手上,那已经是十几年的老方子了,是原方。”
“所以你制作的所有熏香,若安都能制作出一样的,就比如说木踪和草木人间,就是因为你卑劣的行径,所以才造成了无数误会。”
贺云策说着,又是将视线扫过了身边的众人:
“你们若是不愿意相信,来我店里看看原方便可以,当然,也能来品鉴若安制作出来的熏香,是和品香楼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