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桃引着金凌和时妤一路往女修营地去,除了必要的几句话外,再没有多余的话,眉头紧锁,神色间对金凌也很忌惮。
当年话多温柔的小姑娘如今已步入芳华之年,修为也有筑基中期,在去女修营地的路上,那些女修不论修为高低,都会对沈半桃颔首,看起来她在战魔堂营地的地位并不低。
金凌知道沈半桃在忌惮她什么,当初她离开幽冥宗的时候,和红叶谷的关系已经算是闹僵了,后来冷清秋因为杜衡杀了沈半桃的师傅方蓉,还重伤了戚萱儿,说不定她们都认为是她杀了杜衡,导致方蓉和戚萱儿被迁怒。
来到一处位置偏僻极为安静,地方不大却干净的营帐前,沈半桃不卑不吭的对金凌道:“前辈是客,今夜暂时在这里歇息,明天一早曾师兄会来招呼您,晚辈提醒前辈一句,战魔堂营地军法森严,不可使用飞行法器,不可斗殴杀人,不可私自往外界传递消息,其他的,您若是长留,晚辈再跟您详细说明。”
略带疏离的态度金凌并不在意,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
周围的女修纷纷驻足看过来,对金凌和时妤这两个新来的结丹期很是好奇,金凌不喜欢这种被人盯住的感觉,挑起门帘准备走进去。
这时,沈半桃咬着嘴唇,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敢问前辈,可曾见过冷清秋?”
金凌脚步不停已经走进营帐,只有冷淡的声音从里面飘出,“她死了。”
沈半桃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的感觉难以言喻,她在金凌营帐门口站了许久,才叹息一声走开。
营帐内摆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别无其他,金凌将床让给了时妤,她安静的盘坐在上面修炼,三头鬼车见此也主动消失了。
金凌看了眼时妤,她的‘无’之境界倒是修炼得到家,对周围的一切都无视,无言,无所谓,现在唯有寻找虚天剑,离开黄泉界这两件能驱使她行动,这样安静不找事的人,她倒是开始有几分喜欢了。
金凌在桌边坐下,她无心修炼,陌生的环境再加上周围都是陌生人让她无法放心,所以她取出几张四品阵盘放在桌子上,在油灯微弱的光芒下篆刻四品符阵,给自己增加些保命的东西。大圣顺着营帐里的柱子爬到顶上,自觉的肩负起警戒的任务。
许是它到现在还没突破到四阶,跟不上金凌的脚步,所以害怕金凌不要它,就少了些顽皮,开始变得任劳任怨起来。
……
长夜漫漫,无心修炼的还有曾宏,金凌提出要见七刹老祖,这可把他难住了,但是为了不惹恼金凌,他只好先随口答应下来。
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通报一下,蟲谷和血煞门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幽冥宗谁人不知七刹老祖的胳膊是蛊婆砍断的,谁人不知七刹老祖恨不得杀了蛊婆,蛊婆的亲笔信?提起蛊婆七刹老祖不杀了金凌就已经不错了,这金凌怎么就上杆子找死呢?
“曾宏,听说你遇见金凌了?她在哪?”
夜离快步走过来,几年时间身上的朝气褪尽,满面胡茬,一派沧桑之感,提起金凌满眼压抑不住的战意,尤其是他听守门的说金凌已经是结丹初期,一身修为比他凝实,这让他浑身血液沸腾,左臂的血魔剑一阵阵跳动不休。
“夜师叔,”曾宏恭敬施礼,“她在女修营地那边。”
“好,我这就去寻她。”
“夜师叔等等!”曾宏急忙叫住扭头就走的夜离,这个正是个甩包袱的好机会啊,夜离停下来看着曾宏,曾宏继续道:“是这样的夜师叔,金师叔她此来一是要找一条去北漠较为安全的路线,二是想见七刹老祖一面,说是有蛊婆的信要亲自转交。您也知道我战魔堂营地的人手越发匮乏,金师叔若是能留下来最好不过,可是她这要见老祖的要求却有点难办。”
夜离眉头拧起,“师傅他老人家最近事务繁忙,就是我也有好几个月未曾见到他,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我去同金凌说。”
曾宏大喜过望,深深一拜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夜师叔了。”
告别了曾宏,夜离马不停蹄的赶往女修营地,这些年来,他每每打遍同阶无敌手时就会想起金凌,想起他此生到现在唯一一次败绩,自从那次败在金凌手上之后,他就时常警示自己切不可轻敌,这些年来连师傅都夸奖他谨小慎微,进步神速。
可是金凌却一直不知所踪,他也找不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心中多少有些寂寞,现在好不容易金凌再次出现,这次他怎么也要和她好好打一场,胜也好败也罢,只求个心中痛快!
夜离出现在女修营地引起了小小的骚乱,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男修的家眷,还有一部分是西泽各大家族送来历练的芳龄少女。
夜离仪表堂堂,又是七刹老祖最宠爱的弟子,这些年在战场上也杀出了一番威名,难免会有几个对夜离动心的,在夜离一出现时就跟在了他身后,叽叽喳喳的想看看他要去找谁。
沈半桃看到夜离时,略微一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