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不给夜离任何喘息的机会,纵身飞起一拳崩下,口中念着‘六成’。
夜离如临大敌,金凌迅如闪电般杀到面前,他只得再次横起左臂剑鞘,血光比之前更浓稠,凝结成坚固屏障挡在夜离身前。
“嘭!”
震响连绵不断随着一道道气浪在空中波散开来,砖瓦乱溅,地面大石被震碎,所有修士再度后退,耳膜鼓胀发痛,这一拳之威太可怕了。
本就站得远不用躲闪的人紧张的屏住呼吸,看夜离身前的屏障慢慢爬满蛛网纹路,最终‘咔嚓’一声如玻璃般碎裂,夜离喉咙动了动,硬生生的将什么东西咽下去。
下面的人没听到那细微的骨头裂响,但金凌和夜离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夜离,已经明显得看到自己左臂上的裂纹,这还是地魔将的手臂,本就比常人手臂坚硬数倍,若是换了他原本的左臂剑鞘,此刻怕是已经爆裂。
金凌没有放弃攻击,握手成拳,虚影道道,霸气威猛的拳拳出击。夜离虽不敌但脸上不见惧意,凝煞成影,周身升起滔天血煞,他左右躲闪,甚少使用左臂剑鞘抵挡,每每抵挡一次便会在剑鞘上留下裂痕,更不敢用血魔剑硬抗金凌不断加力的进攻,上次断剑差点身死之事,他还历历在目。
可他的攻击似乎也对金凌无法造成伤害,她周围的魔气看似温顺,实则暴虐内敛,轻易的就将他的血煞吞噬,还可助长她魔气的威力,让他束手无策。
金凌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将夜离打得无还手之力,空中爆响串串,音波如浪,徐徐波散,声音脆亮,余威深厚直震耳膜,有几个倒霉的修士修为太低,耳朵鲜血流淌,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稍稍一动就会被下压的威势压趴在地,幸亏有几个结丹期修士帮忙才让他们脱离危险区域。
此刻就连几个结丹初期的修士都运转阴气或放出护体法宝,唯有那几个结丹中期和结丹后期的卓立群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但一个个的面色都很不好看。
“十成!”
金凌轻喝一声,夜离左臂剑鞘轰然裂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无力的垂在身侧再无法调用,而夜离连连后退险些摔倒,口中血气再也压制不住仰天喷出。
“夜师叔!”
“夜大人!”
众人惊呼,夜离败局已定,就连卓立群都忍不住喊道:“够了夜师弟,切磋而已不必太过认真,她结丹时间比你长,你略逊一筹也属正常。”
闻言,女修营地几个女修翻起白眼,小声嘀咕起来,“脸皮真厚,这也能叫略逊一筹?明明就是被打得无还手之力好不好,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话说这个女修是谁啊?居然这么厉害,怎么我在西泽从没听说过她的名号。”
沈半桃含笑扫了一眼,轻声道:“她叫金凌,以后你们一定会时常听到这个名字的。”
夜离抹掉嘴角血迹,傲然直立,看着金凌大声道:“不,我还没输,剑在人在,只要剑在手,我就会战到最后一刻,这不是切磋,这是搏命!”
“夜师弟!你莫要任性了!”卓立群怒道。
“不,这不是任性,这是我夜离存世之根本,我为战而生,能为战而死也是我的荣誉。”
话音一落,夜离忽然剑指苍天,喝道:“以我神魂,祭我血脉,凝血魔,引煞雷!”
“夜离!!你疯了!这是元婴期的招式,快住手!”卓立群神色大变,慌乱的飞身上前,但夜离血魔剑忽然震动起来,其上爆开宏大气浪如滚滚山河,将卓立群重重的击飞出去,砸在远处的土石碉楼上,整个碉楼瞬间坍塌成了废墟。
金凌凝眉连连后退,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夜离浑身血管暴起,血液和他全部的阴气都朝上涌去,他的四肢和躯干都像被抽干了一样干瘪下去,唯有他手中的血魔剑上血煞威势不断压缩凝结,惶惶震动,隐隐有电光闪烁。
夜离在狂风中巍然如山,打败金凌已成了他的执念,他结丹时就已经知道今生若不能打败金凌一次,以后每一次的心魔劫他都会被曾经轻敌导致的失败折磨,所以他必须直面自己的心魔,战胜金凌就战胜了心魔,从此之后他将真正的立于不败之地。
血魔剑顶上乌云滚滚聚来电光闪烁,风浪滔滔,飓风如龙盘绕在夜离周身而上,金凌被气浪搅得五脏六腑翻滚不休,气血上涌。
不远处的山丘更是被这威势直接削平,方圆十里之内苍木丛林不复存在,一派杂乱景象,所有修士都在十里之外惊心观看不敢靠前。
眼看夜离血魔剑顶的血煞就要冲开乌云引下煞雷,金凌面容一肃,正好看到时妤在下面仰头看过来,手一伸喝道:“时妤,借剑一用。”
时妤轻轻扫了金凌一眼,面无表情的解下背后无剑抛给金凌,金凌提剑一指苍天,“以我神魂,祭我血脉,凝血魔,引煞雷!”
清厉的声音响彻四野,带着袅袅余音让下面的人都目瞪口呆,一个夜离以结丹初期修为妄用元婴期招式就已经很疯狂了,可金凌更